嘿!开了个心了!凭什么他要来就来,他要我出去我就出去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天不捏鼓丫丫就难受!真把自己个儿当皇帝了不成?!
安禾微微眯缝起双眼,决意要树立自己高大的妇女形象。(……)
“我说……喜鹊啊……”安禾转头望向于茜。
于茜很大爷样的瞥了眼安禾道:“干嘛?”
“麻烦您老人家出去告诉内牛郎一声,就说今儿个织女身体不适,不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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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女同学还是出去“接客”了……恩……或者说被强迫出去接客会更合适一些。
“够大牌的呀……”许尉轻轻刮了下安禾的鼻梁道:“我要是不进去抓人,你还真就不打算出来见我了?”
“哪能啊……”安禾皮不笑肉笑道:“听说你来了,就差山呼万岁跪地恭迎了。”
许尉淡淡抬眼,微微皱眉道:“怎么的了?跟谁置气呢这是?”
安禾不语,紧抿着嘴唇不肯抬头。
“小禾……”许尉垂眸,认真地对上安禾的视线:“看着我,说话。”
瞧瞧,特种兵就是特种兵,听听这笃定的小语气,谁还能说个“不”字儿?
“哼……”酝酿了半天,安禾嘴里就单蹦出这么个字来。
许尉也不说话,就那么等着安禾自己开口。
安禾抬眼,看到许尉平静无波的眼神。
这副死德性……也就只有他敢在自己面前摆谱儿。
偏偏……安禾却对这样的许尉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你怎么好几天都没声儿了……”安禾的声音闷闷的,脸上也挂着老大不情愿的模样。
想了许多种可能性,安禾的答案真正说出口的那一刻,许尉却怔了一下。
“我可以把这理解成你相思的表现吗?”过了许久,许尉薄唇轻扬,好听的声线一如从前。
相思……哥们儿,您还敢再酸点儿吗?!
安禾作势捂着被酸倒的牙抬眼迎上许尉的视线:“是,相思……相思成灾了都!”
许尉淡淡一笑,揉了揉安禾俏丽的黑发。
“最近在为即将到来的军演做准备,不是不想见你,是真的抽不开身……听话,别气了。”
没有甜言蜜语,只是单纯的阐述与解释而已。
然而只要是从这个人口中讲出的话,对于安禾而言就是受用的。
安禾不着痕迹地轻叹,心里最后的那点儿别扭也缓缓散去。
他们是jūn_rén,他们的时间不属于自己而属于国家与人民。
心之所向,亦是职责所在!
无论是许尉还是安禾,在jūn_duì铁一般的纪律面前,他们没有说“不”的权利,更不可能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影响到自己的正常工作。
自己又不是那么不懂事儿的人,既然选择了他,这么简单的道理又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
只是……想念却像疯长的藤蔓一般,密集却又牢靠的,一点儿一点儿,紧紧地缠绕住自己的内心。
当已经坚守了五年的心结蓦然被打开,铺天盖地向安禾涌来的,不仅有回忆,还有想要弥补的空白与期望。
于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担忧。
只因为对方是他。
“我没有在生气……”长睫微垂,心底里却蓦地涌起一阵阵复杂的感觉。
许尉定定地看着安禾明丽动人的侧脸,刚想伸臂将她拥入怀中,一个不应景儿的大嗓门儿却在此时从旁传来。
“报告!”
这个死狂风!明儿的训练老子非给他狠狠地“加餐”不可!!!
许尉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只得无可奈何地转头。
“怎么?”
狂风听出来了,自家老大这小语气里摆明了有十万个不情愿十万个不乐意十万个“你死定了”的意味。
自己来得果然不是时候……
“报……报告,您让我……咳,您让我借的东西已经准备就绪!”说着狂风冲许尉敬了个军礼。
许尉这才神色微缓。
“把车……开过来吧。”
“是!”狂风响亮地应了一声,顶着一张憋笑憋着通红的脸跑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