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的口,都被使用了,仍然一次也没有轮到的男人正用老家的方言粗俗地咒駡,一切声音,在偌大且空旷的仓库里,分外清晰。
第二天一早,太阳光随着大门的开启,消毒般地充斥着封闭一晚的五号仓库。里面一片惊人狼藉。
直到很久还有人传说那个尽兴放肆的夜晚,老民工晦暗的眼珠子透出异样的光,露出一口黄牙,咳咳地笑,小民工摸摸发硬的鸡巴,仰脖子问,那女人,去哪里了。
女人呀,听说被拴着铁链,锁在某个城市的某个脏臭的工棚里,也听说被卖到了南方乡下,穿着开裆裤蹲在地上啃苞米,没有人去寻找过她,她也再没有出现过。
宋宅欧式风格的客厅里,唐翘仍穿着洁白的婚纱,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美丽高雅地挂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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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樱桃(h文)16
终於挨到了收盘,阿源绷了近二十小时的神经终於放松下来。幸好还有人接盘,所以分几次少量的抛售,被没有引起市场的关注,股价仍然稳中略升,看来赵一德的野心不小,自己的反戈并没有改变他原定的计画,幸好苏锦发现的早,自己才有机会逃出这个陷阱。
苏锦,他轻轻地念这个名字,嘴角不经意上挑,露出个玩味的笑容。
他拿起手机,拨了过去,那边依旧是盲音。於是拨了内线,问苏助理呢。李秘书说,苏助理刚挂电话,说有些不舒服,这几天想请假。
“他回来了?”,李秘书说,“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号码,应该回来了。”
阿源问了苏锦的地址,信步走出大厦。
苏锦吃了止痛片和退烧药,昏昏沈沈地睡。终於在锲而不舍的门铃声中,迷瞪瞪地睁开眼。
他费力地起身,呆坐在床上,异常迟缓的大脑仍自顾回味刚才那个美梦:阿源拥抱着他,温柔地亲吻他的嘴唇。
门铃仍在执着地恼人作响,苏锦只好摇摇头,打断对那个美梦的向往,回到真实世界。他晃晃悠悠地走出卧室,没精打采地打开门,却见阿源直挺挺地站在外面!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松散地挂着,不耐烦地薄怒,说,怎麽这麽慢!
苏锦连忙错着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进屋,换了拖鞋,扫视了整个屋子,然後大大方方地坐进沙发里,直直地盯着他看。
苏锦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连忙捂住左半脸,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却隐藏不住满心的惊喜与兴奋,微笑说,宋总,你怎麽来了。
阿源靠在沙发背上,懒洋洋地反问,我怎麽不能来。
苏锦倒了杯水,递到他手里,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说,赵一德找到了麽
阿源咕嘟咕嘟喝了半杯水,放回苏锦手里,说,没找到,他昨晚跑泰国去了,不过股票暂时没事,我只要小心点抛几天,应该能收回那一千万。
苏锦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阿源在沙发上平躺下,头枕上他的大腿,疲惫地闭上眼,说,给我捏捏头。
苏锦心中一片柔软,手指轻轻抚摸上阿源的脸颊、额头,带着适当的力度,满怀情意地按压。
阿源就这样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阿源醒过来时,夕阳将万物都覆上一层暖暖的红色,苏锦的俊脸,在他头上,微微低着,苏锦的眉很细很疏,脸颊处一块块青紫的被殴打的痕迹,薄薄的嘴唇破了口子,嘴角一片淤青,阿源能想像到昨晚突然中断联系的苏锦可能会受到怎样的殴打,心里有个柔软的地方,静静地塌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