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由于之前的想法先入为主,江筠总想着皮癞子是受人指使,来阻止她深入调查的。
不管东西有没有偷着,至少让她受了惊吓,留不留下来继续调查,都会影响调查的工作情绪。
江筠认为这是严重的干扰,有个罪名叫做妨碍公务。
秦骁的表情异常严肃:“周镇长,皮村长,我看他就是有意捣乱,故意搞破坏的!江副组长带的资料都很重要,皮癞子要真是得手了,把这些资料交给特务什么的,哼,我看现在就派两个人回镇上去叫公安来。”
皮癞子一听吓坏了:“村长,四叔,我不是特务,我没干坏事,求你放了我吧!你快让他们把我放了呀!”
皮村长被秦骁和周镇长的话吓得不轻,仍旧赔着笑脸打圆场:“秦主任,周镇长,癞子是孤儿,从小就没有爹妈,也没人教他,但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是坏人,也不认识什么特务,他肯定不是去偷东西的,他从来也不偷人家东西,最多就是拿在手上摸一摸……”
这话一出,秦骁震惊了!
这种行为比杀人放火还让人觉得恶心!
秦骁厌恶地把脸转向一边,强忍着上前去踹皮癞子一脚的冲动,咬着牙对周镇长说:“现在就派人去叫公安来!”
皮癞子吓得直哆嗦,哭丧着脸喊道:“我真的没偷东西!窗户拨开了,我那棍儿也不够长,都没够着衣裳呢,她们就喊起来了,我就跑了。”
黄琥珀问:“江副组长,癞子碰到你东西没?”
江筠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听到黄琥珀的问话,就说到:“我看见的时候,他刚把窗户撬开。”
秦骁道:“不管偷没偷到,性质一样恶劣!必须法办!严办!”
门外的人听到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
“对,就该拉去游街!”
“脖子上挂个牌子,朝他扔石头!”
“这下好了,可以朝他脸上吐口水了!”
皮癞子腿一软跪在地上:“四叔,求求你了,跟他们说说好话吧,我真的不是去偷东西的,我本来就想去听一下墙根儿,等她们睡着了,吓唬吓唬她们的……”
秦骁听不下去了:“小方,一会公安来了,让皮癞子把这些话重新再说一遍!”
至于罪名,并不是简单的想调戏妇女的流氓罪名就够了,皮癞子还想要偷工作组的重要资料,态度已经极其反动了,还要发动群众来检举揭发皮癞子。
黄琥珀挽着江筠的胳膊,整个人就没有停止过颤抖,愤怒的泪水流个不停。
江筠拍拍黄琥珀的手臂:“黄科长,不要难过,不是你的错!”
秦骁使劲咳了一声,等屋子内外的人都静下来,才说道:“周镇长,现在让民兵先把皮癞子关起来,等会公安来了,你跟我要亲自跟着一起审问!”
周镇长这会儿除了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在心里把皮村长骂得要死,恨不得把皮村长剥皮抽筋才能泄愤。
秦骁看向江筠,问道:“江副组长,等会儿公安来了,要辛苦你来作证!可能会要看到你袋子里的资料,可以吗?”
江筠点头:“没问题!我就在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