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杰冲着林九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师父,我要改革,您不会有意见吧?”
林九冷哼一声没说话,心中却暗骂:“事情都到这一步了,都夺权篡位了,我有意见还顶什么用?”
虽然对焦杰有气,但林九也知道焦杰是为了自己好,再加上毕竟是自己爱徒,亲如父子,自己没有多少日子活头了,林九也不愿意扫他颜面。
深吸口气,焦杰将目光对向肥宝道:“肥宝,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有怨气,不但是你,秋生,文才,他们都有怨气,埋怨师父从小到大只把好东西给我一个人,熬炼筋骨的药材也只供应我一人。”
焦杰的话如同一支利箭,戳在肥宝心头,肥宝闷声道:“不敢。”
焦杰淡淡一笑:“不敢?不敢就是有咯?我知道你心中怨气从哪里来的,无非就是从小师父太过偏心,宁可耗费大量钱财在我身上,也不肯拿出来那么一点点来给你结婚,是也不是?”
“咱们义庄的家底你也知道,师父供应我已经是很勉强了,那里能有闲钱再干别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师父也从来不曾亏待你一分一毫,如果没有师父,你早就死了,师父对我等虽然没有生育之情,但有养育之恩,我等就算再不满,也不应该对师父有怨气,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肥宝断然道:“当然!我从来没有怨恨过师父,我只是”
肥宝没说,但焦杰知道他心里的意思,他只是妒忌焦杰,从小就羡慕妒忌,为什么只有焦杰一个人能够泡药浴,为什么只有焦杰一个人能够修炼茅山《上清大洞眞经》。
“以前的事情就不多说了,现在义庄我接手了,是时候应该有点改变了,肥宝,你马上就要结婚了,难道结婚后你就真的甘心在酒楼当一个服务员?每天端茶递水,被人呼来唤去?”焦杰问道。
肥宝面有不甘:“不在酒楼又能如何?我还能干什么?我总得养活朱珠吧?而且朱老板一直看不起我,我也要努力让朱老板看得起”
焦杰毫不客气道:“别妄想了,你就算在酒楼干一辈子,朱老板还是不可能看得起你的!回来吧!跟我一起干,咱们一同经营义庄,你觉得怎么样?”
肥宝自嘲道:“义庄?义庄能养活的起我们吗?都是从小当徒弟,人家学木匠的,学泥瓦匠的,学裁缝的,现在每个月都一块大洋了,我呢?从小到大,一分钱没有。”
“所以我说义庄需要改革了!肥宝,你在酒楼帮忙进货,应该去过别的地方,其他地方的茅山弟子是怎样敛财的,不用我多说吧?”
“我已经决定了,整个任家镇,按照人头收税,每年收一次,农夫家庭,每个成员一年一块大洋,小贩,每个成员两块大洋,镇子里有铺子的,家中每个成员四块大洋。”
“像任老爷,史老爷这些有钱人,每年每家一千块大洋,这样算来的话,我们义庄每年就能够有三四万大洋的收入。”
“什么?不可!这样的话,我们和那些欺诈百姓的人有什么区别?”林九大惊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