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对我而言,天大的好事。”
而后,眼神猛地一厉,抬手划断了似儿的脖颈。
似儿还没觉怎么回事儿呢,人就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死在了地上。
血流了一地,不但是谢茵,就连已经围在门口的鸯儿并种众军士,看见这一幕不免都愣住了。
“芊姐姐!”谢茵惊呼一声,倒退了好几步,从台阶上滚落,狼狈地坐在地上,吓了个半死。
谢芊不理会其他人,只偏着头看似儿那双不敢相信的眼睛。
“你也别怪我,我要保护主家,偏你这样柔弱,所以我自然不能留你。”
她说着,柔柔地叹了一声,一贯冰山的脸上,竟然还流露出些许悲悯之色。
而后,她站起,赤着脚,拖着披散的长发走到门前,高傲地看着鸯儿。
“鸯大人,是来抓我的吧?哎呀呀,宫里如今,是不是已经乱成一团了?你同我说说,谢昀和张鱼儿此时,是个什么模样?”
帝后的姓名从她口中这样简单说出来,鸯儿知道此人疯癫,还能好些,其他军士脸色都白了。
有人在她后低声道:“大人,这……这可怎么办?”
鸯儿冷笑一声:“什么怎么办?装疯卖傻的,锁拿了就是。”
“是!”军士们得了她的命令,拿着镣铐便要往前。
谢芊却笑容忽然敛起,冷冰冰地看着一众黑鸦军,喝道:
“我是大夏太祖皇帝的血脉,福王于这世上唯一的遗孤,你们敢锁拿我?就不怕我碰死在这儿,你们什么都问不到吗?”
黑鸦军士停住了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只觉得琳琅郡主虽然疯了。
他们是不会怕宗室的,但她的后半句,的确是个严肃的事。
“大人……”军士再次回头,求助鸯儿。
鸯儿恼怒得恨不能现在就杀了她,替文正出气。
但是不行,就如她所说,她知道很多。
这时,谢霁驱赶着马车自影壁后转过来,站定看向谢芊。
“你这样的人,不配为太祖血脉。”他缓缓道,“同样,将事做到了这等无可挽回地步的你,怎么舍得死呢?”
谢芊仰着头,几乎是用鼻孔在谢霁:
“本郡主如今可还在玉牒之上,但你不过是个庶民,什么泥猪癞狗,也配进我的院子。”
谢霁并不生气,而是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道:
“破坏抢彩,在外邦使者,天下之民最喜乐的时候,闹出那样血腥的场面,很得意,对吗?”
谢芊的脸色蒙上了残忍的笑容:“是呀,很得意,撕开这太平盛世的画皮,我得意极了。”
谢霁的语气颤抖了起来,仿佛伤极痛极:“以东厂之毒杀我弟弟,害我父皇母后伤心死,也很得意,对吗?”
谢芊那张惯常冰山的脸,笑得已经扭曲了。
“哈哈哈!是吗?原来我真的成功了,哈,谢昀终于也能体会至亲之人死去的痛苦了。”谢芊长舒了一口气,“走吧,带我进宫吧,让我看看他们如今的模样,说不定,我会愿意将事告诉你们呢。”
就在她要迈步的时候,车内却传出了一声幽叹:
“真是的,郡主难道忘了还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