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嗤笑一声,鄙夷道:“谢芊其人,她会在意谁呢?”
顾绮想明白了这些,不觉咋舌摇头:“蓬莱乡还真是个目的纯粹,又充满了仪式感的组织,有趣。”
“是呀,气……气……气我父皇,”谢霁接过了顾绮的话说,不过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舍得说出那个“死”字,“这目的,定然是在夺天下之前的。”
顾绮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觉得古怪,越想越觉得蓬莱乡的主家,脑子不太好。
不知道蓬莱乡的主家和太后对着发疯的话,谁能做疯人院头把交椅呢?
“说起来,谢兄可有什么人选吗?”顾绮不确定地问道,“和陛下,和先镇南侯能有这么大私仇的人,能是谁呀?说起来就我听到的这二位的为人,好像是挺容易招惹这种疯子的,可能疯成这样的,也不会太多吧?”
谢霁叹了口气:“一个是天下之主,一个卫国之战神,这天下都是臣、都当敬服,但换句话说,这天下也都是他们的仇人。”
顾绮觉得他的这话特别哲学,要不是胳膊有伤,定要拼命鼓掌并喝彩。
“罢了,既然一时想不出来,那不如先别想了,”顾绮笑道,“横竖今日的目的,咱们达到了,今后再见招拆招吧。”
只不过从今日开始,这京中的情势,可就复杂了。
如今是鸳儿等人还没看见她,等南疆来客瞧见她这张脸之后,表情定然精彩纷呈。
她这能搅混一池水、能将藏在暗处的人逼出来的脸,就会是他们获胜的最大筹码。
他们都以为死了的人还活着,而且打乱了他们的步调,只怕这些人会很气急败坏吧?
生气,就会有破绽。
“鸯儿的事情,谢兄真的不打算先同她说明白?”想起那些事情,她又想起了鸯儿,忙问。
谢霁想了想,摇头道:“鸯儿聪明得很,只怕现在已经明白了我们在怀疑什么了,所以这选择,在她了。”
顾绮叹了口气,替鸯儿难受起来,但也知道这是无奈的事情。
终归对鸳儿来说,这是真正的两难。
“不过还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至少上官大小姐是平安的。”顾绮喃喃道,又问他,“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想要如何对付我的?”
“今天早上,”他应声,“我和信阳郡王见面的时候。”
“哈?”意外的答案。
“自你想到他们要杀上官绮之后,我就在想这是为什么,站在谢芊的立场上,我怎么都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等我问明了宋家到底丢了什么东时,便有些怀疑。所以就决定赌一把,还好,我赌赢了,信阳郡王知道了谢芊的打算,而我从知道了太后的打算,所以,就去求了老王妃。”
顾绮这方了然,觉得这主意也不错,让那二人狗咬狗去。
“所以晋南公主当时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