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歇着?”有位宫装美人摇一摇团扇,遮住吃吃低笑的嘴巴,一脸暧昧神se,是涟漪殿的宋小媛。
江采茗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惊悸的颤抖了一下,眼睛刚刚接触到宋小媛就赶紧缩了回来,恨不得把头埋到x脯里头去。
满堂意味深长的大笑声。
想到前j日夜里的羞辱和伤痛,江采茗立刻就红了眼睛,差一点当场滴下泪来。
……
进宫这么久了,江采茗从来都没有被皇帝召幸过,内务府不待见她,给的饭食和汤水不是发霉、就是发馊,要不是靠着曾婕妤的一点接济,江采茗差点就活不下来了,更别提侍寝。
她是个蠢的,根本就没有摸清宫里生存的门道。宫里的太监嬷嬷们,见到银子就走不动道,那g子唯利是图的劲头,燕子飞过去也要拔跟ao,没有银钱可图的时候,谁也支使不动他们。
更可恶的是,内务府和敬事房的太监们个个都精似鬼,收钱不说,还不办事。江采茗掏空了所有的家底给敬事房何三儿塞银子,求他把自己的绿头牌往皇帝眼前多挂挂。何三儿银子倒是拿了,可p事也不办,如今别说侍寝,江采茗连自己的绿牌子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呢。
去敬事房问的时候,何三儿对拿她钱的事来了个矢口否认,江采茗一点的办法也没有。手上的银子被掏g了,娘亲就算再心疼她,也没有办法送钱进来。
江采茗认为自己彻底完了,这辈子,只能呆在雀阁里啃着馊馒头熬到死。
结果昨晚,一个面生的内务府公公突然敲开了雀阁的大门,说皇帝今晚有兴致,要见她,凤鸾春恩车在外面等着接她。
连一直不冒头的贴身侍nv桐绢儿都不知道从哪个犄角嘎达冒出来,烧了一桶热腾腾的香汤f侍她入浴,满口奉承,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恭喜昭仪娘娘,今晚定然是要侍寝呢,快准备吧!”
江采茗霎时被狂喜淹没,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剥g净之后,想起没有首饰,便折了刚开的一支冬梅颤巍巍的别在发髻上,穿上单薄淡紫春袍,冒着零星的雪花乘车前往昭y殿而去。
昭y殿是往日里皇帝宠幸后妃的地方,是北周后宫里最精致的一座宫室,也是最香艳的一座,据说里头放了不少春宫秘图和秘戏器具。整个宫室用大块儿沉香木雕琢而成,起风时站在下风口,满口鼻都是疏软香味。
车辇行到一半,突然咯噔了一声。小太监弯身检查了一下轱辘轮子,说是大轴裂开了,车辇无法前进,请昭仪娘娘下车步行。
夜深时分,小雪扑簌簌的铺在青石板路上,很浅很薄的一层,脚踩上去很快就化了。江采茗为了好看,没有穿棉袜和厚底鞋,只套了一双绣鞋,软薄的底子贴在青石板上,冻得脚底r像是贴在了冰上,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锋上。
她全身的力量都揣成了心里的火,自己撑伞抖抖索索往路上去,身边的小太监走在身边,轻柔的像是一个黑se的魂魄。
前方昭y殿,檐角一串红润的西瓜纱灯,小雪扬在红se的柔和光线里,密密落满了廊下的冬青叶子。
昭y殿的台阶上,雪扫的很g净,偌大的一个宫殿竟然异常安静,殿门关得不紧,被风一吹就摇j摇,在风雪中发出一线隐隐刺耳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