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打算杀宇文靖。”沈络揉揉她的脑袋,“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慕容千凤做寡f。如果她有本事,自然能获得宇文靖喜ai,日子也不会太难。如果她没这个本事,就只当白费了慕容家这麽多年来的培育,不冤枉。”
说著,侧头,鲜豔的嘴唇在她白皙的耳畔轻缓烙了一个吻。
怀里的nv子颤了一颤,挪著更朝他怀里蹭了蹭,柔软的小动物一样,清凉的发丝贴著他的颈侧,眸中就微微点上了笑意。
他喜欢她这样的nv子,喜欢这样从苦涩土地上开出的明豔鲜花。
世上nv子多痴软心肠,然而世事多舛,不少nv子在被摧残错待之後,就如同风中浮萍,有走避的,有哭泣的,有怨念的,虽然值得同情,但终究输给了命运,终生不得展眉。
江采衣却不一样。她明明曾被b至绝境,却能y是能开拓出另一条道路,冒著杀头的风险来到君王身侧,让他激赏。
平地起势,百折不挠。
纵然荣宠加身,她却仍旧有一身固守的正气,有柔中带刚的坚持,不受金银左右,不被容华迷眼,不被美se蛊h。
他就喜ai她这样的nv子。
这样好的nv子,这样令人心折的nv子。
江采衣敏锐抓住了他话里某个令人惊心动魄的尾音,“皇上,你,你不打算杀宇文靖?是现在不打算杀他,还是永远不打算杀他?”
北伐就在大猎後,届时,就是南楚和北周之间你死我活的灭国之战。
如果南楚国灭亡,宇文靖难道还不跟著殉国麽?
沈络说他不打算杀宇文靖是什麽意思?
难道,皇上还打算留著这位敌国太子的命?
沈络十指为梳,垂眸看她,缓缓cha进耳侧柔软顺直的青丝,一顺而过,白皙肌肤透出漆黑发丝的缝隙,有种惊心动魄的豔丽。
“朕不杀他。现在不会,日後也不会。”
江采衣睁大眼睛。
沈络食指在漆黑案j上轻敲,似乎是寻找她容易理解的词语,“前j日,丞相来议事,说楚皇怕是有杀宇文靖的意向。”
楚皇要杀自己的儿子?江采衣惊呼,“为什麽?”
“不管是为什麽,宇文靖朕定会留著,且要好好护著。”沈络斜斜撑著手臂,将江采衣半环在怀里,“采衣,攻破南楚并不难,但是,从来征战易,守成难。朕攻南楚并不是为了烧杀抢掠,而是为了纳南楚国土入北周。”
“可是,南楚除了土地,还有国民。那里的风土人情都和北周天壤地别,朕攻破南楚,楚人心怀国仇家恨,肯定会对朕的统治大为抵触。朕可以用强权镇压他们一阵,然而长久之後,jūn_duì就不再有用了,只有令南楚民众归心,才能长治久安。”
“南楚的官员,朕是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