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仁嘉郡王一眼,将手从郡王手中chou出来,拍了一拍桌面。郡王妃十分注意仪态,所以拍上桌面的声音不大,闷闷的带著丝绸滑动的响动。
“不提,就没人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了麽?咱家可是郡王府,娶这麽个儿媳f回来,没得让人笑话!”
仁嘉郡王顿时神se一厉,“住口!话不要乱说!江家可不是只有江采茗一个nv孩儿,那辰妃娘娘可是嫁给了皇上的!如果咱家娶个江采茗是笑话,那皇上娶辰妃娘娘难道不成了更大的笑话?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该如何是好!”
王妃气闷,“辰妃娘娘和江采茗能是一回事儿吗?辰妃是皇上捧上来的,又是嫡长nv,名正言顺。可是这个江采茗呢?次nv倒也罢了,还是皇上挑剩下的人!帝都里谁不知道,当初太y池相看小宴,皇上的指头是点了江采茗做昭仪的。可是y差y错,送进宫里的却是辰妃娘娘。如果皇上心里还记挂江采茗,就算恩宠辰妃娘娘,随後也会把江采茗接入宫里去,现在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算是什麽?这麽不上不下的吊著,显然就是皇上不想要她了,皇上不要,就让咱家的兴儿接手麽?”
盛夏的烈y隔著帘子斜斜s进来,满屋子的光影疏离,晦暗不明,像在迷梦的幻境里,外头数枝香锦,和莺吹折。
仁嘉郡王思忖了半响,面sey晴不定。
小郡主沈梓熙一身粉绿罗裙,手里端著红鸾小扇,五彩丝线勾著丁香双结,衔了一枚羊脂玉坠在扇底闪闪摇曳。
沈梓熙倚著郡王妃的腿,正要说什麽,就见仁嘉郡王摆摆手。
“你懂什麽?要不是江采茗有个遭圣上厌弃的名头,咱家还娶不来呢。”
王妃大惊,“王爷,你糊涂了?咱家可是一品郡王府邸,怎麽可能连个尚书的小nv儿都娶不来?”
郡王点头,“咱家虽然是一品郡王,可是郡王爵位只会传给长子。兴儿排行第三,虽然也是咱们的嫡子,但是日後不会袭爵。皇上又不许亲王、郡王cha手朝政,日後,我们能给兴儿谋个什麽职位呢?兴儿说起来是郡王府嫡子,可是嫁给他,面儿上好听,实惠并不多。”
郡王看著王妃略略和缓的脸se,顿了顿,又开口,“再说江家。如今辰妃娘娘的风头你也看到了,皇宠顶天。照我看,j年之内是没有失宠可能的。皇上之所以封她为辰妃而非皇後,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诞育皇子罢了。一旦辰妃有y,皇上定然会顺水推舟提出立後!届时,江采衣肚子里怀著皇长子,文武百官谁也拦不住皇上立後!”
“江采衣一旦立後,江烨就是承恩公,正经的国丈、外戚!虽说国丈不能g政,但国丈的nv婿却没有这个限制,到时候,兴儿和江采茗作为皇後娘家唯一的亲戚,皇後定然会多加照拂,兴儿谋个好官职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这麽好的姻亲,帝都大部分人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若不是江采茗名誉有损,哪里轮得到他来抢?
郡王妃被仁嘉郡王说的很有些心动,却还是略有犹豫,“……王爷,你说咱们这样向辰妃娘娘示好,会不会得罪慕容家?”
慕容家,和江采衣那可是你死我活,不共戴天呀。
仁嘉郡王冷嗤,“向辰妃示好,就是向皇上示好,得罪慕容家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