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颜不禁捂住脸,指缝裡流落咸涩味道的泪水,滑过乾裂爆裂的唇瓣。
她的茗儿,她温柔娇美的nv儿,一腔热血倾心,尽付了宫裡的那位绝se至尊,却白白失去了平步青云的机会,不仅如此,还多了一个江采衣在君王身侧虎视眈眈,瞅淮机会就要对茗儿打压羞辱。
如今她身陷囹吾,茗儿该怎么办?
皇上宠著江采衣,这会儿还正在劲头上,一两年内江采衣应该没有失宠的可能,那么,茗儿该怎么进宫?江采衣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著这个一向不亲厚的mm夺宠?
可是,如果不进宫,茗儿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晾在家裡,眼看著年纪一年年增长吗?
马厩裡有窃窃s语,有丫鬟们的说话声传入了耳朵。
宋依颜的柴楼就在马厩边上,哪怕她不想听,声音也还是透过破木板的缝隙透了进来。
宋依颜本来没怎么在意,可是等她听清谈话的内容,顿时觉得一袭凉水泼遍了全身,大夏天裡瑟瑟发抖,差点脱力跪在了地上!
“白竹,你听说了没有?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宫裡的叶容华娘娘杀了官家出身的宫妃,已经被皇上赐死了呢!”绿衣f的马厩丫鬟阿丘一面扒拉c料,一面著。
她身边儿,莺儿的贴身侍nv白竹则在赤豪曾经呆过的马厩裡擦擦洗洗。
自打宋依颜失势,莺儿作为唯一的贵妾在侯府的地位益发高,俨然是唯一的nv主人,连带著白竹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是呗,”白竹耸了耸肩,“被杀的嫔妃好像是个知府大人的嫡nv,楼知府一听到这消息就碰死在刑台上了哩。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自然会立刻发落了叶容华啊,她又不是什么受宠的。”
“叶容华虽然是个不受宠的,可是叶兆仑大人在吏部还是很有势力,他nv儿就这么死了,不知道心裡有不甘呢。”阿丘著,“偏偏这会儿,陛下居然提出要晋咱们大小姐的位份,叶大人怕是要气死了吧!”
马厩裡空气y凉,似有冷冷水波蛇一样的沿著她们的j谈窜入宋依颜的骨r,她打了个颤,一把甩开手上的gy馒头,蓬头垢面的趴在木板缝隙上贪婪倾听,枯裂的指甲紧紧扒著木板。
“还晋位份?”另一边的大丫鬟闻言chou了口气,左右看了看,“衣妃娘娘已经是正二品,宫裡没人越的过她去,这从昭仪封到衣妃还没满三个月呢,又要晋位份了?也太受宠了吧!”
阿丘是个喜欢扒拉s事儿的,又负责晋候府裡的各项採买,是管家的内家侄nv,向来消息灵通,更何况晋侯府本来就和朝堂息息相关,每天从朝廷上传来的消息不知道有多少。她一听引起了别人的关注,顿时更加得意,“可不是呢,听说皇上对大小姐那个宠,连侯爷都劝不住呢!你猜猜,这次皇上要给大小姐晋什么位份?”
大丫鬟嘶了一声,努力想了想。
北周宫制,皇后之下,是贵、淑、贤、德一品四妃,再往下就是从一品的四夫人,“难不成是要给晋个夫人或者德妃、贤妃什么的?”
阿丘摇头,“才不是呢。这次晋的真高!据说是陛下强下中旨,直接昭告于金殿,连通政司都事先不知情。方才,已经有内廷的公公来咱们府裡贺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