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好,好啊!十二个桃木小人,六个上面刻着莺儿的生辰八字,还有六个……刻的是江采衣的八字!”
大厅的众人都被这彻底颠覆的转折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谁都没有仔细看过这些小人儿,就算看了,也认不出来那八字是谁的。
一则,除了江烨,没人知道莺儿和宋依颜的八字,二则,是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莺儿是迫害宋依颜的主谋,而宋依颜的症状又明显是中了咒,所以那些桃木小人上,自然应该刻的是宋依颜的生辰八字。
但是,江烨却无论如何不会记错自己q妾和nv儿的生辰八字!
江烨盯着手里的桃木小人,目光凝成冰雪的扯寒。
这些桃木小人身上刻着的八字,的的确确是莺儿和江采衣的,也就是说────这个下蛊的人要诅咒的不是宋依颜,而是莺儿和江采衣!
怎麽会这样?
怎麽会这样!!
宋依颜心跳如鼓,只觉得头晕目眩,只觉得周围烛火烧的光怪流离,似乎有各种光线j错,各种斑斓毒辣的se彩来回呼啸扭曲。
莺儿一身红衣,带着黑夜的诡谲和一种恶毒的艳丽,那双眸子带着分明的嘲弄和嗤笑。
莺儿缓缓挣脱开抓着她的婆子们,徐徐站起身,盯着宋依颜。
那目光让宋依颜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险恶的漩涡,周围似乎充满了胶着的浆糊,或者什麽恶心的黏y,有无数双手从各个方向拉扯着她。
莺儿的笑容越来越大,在宋依颜的眼前无限放大。恐惧的感觉无限堆积,慢慢地,像是一把钝器,敲在心头,很慢,不重,仿佛有人扬起铁锤或轻或重,不停的在她脑袋上砸,那种闷在心底的轰鸣,越来越尖锐,越来越粘滞。
宋依颜粗重的呼吸着,只觉得一阵阵心悸不断,不断向着黑暗的深渊沈沦。烛火、大厅中众人的面容都变得模糊,变得陌生,大热天里,刺冷寒意压着脊髓一格格上升,将她x口堵得闷痛。
莺儿微微弯起眼角,光艳明亮万分,看着宋依颜苍白的脸se,她心底发出j乎惊天动地的狂笑。
宋依颜从头到尾只顾着盯着那些花匠把桃木小人埋进香梨馆,并且防着莺儿去挖,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些桃木小人在取回侯府之前,就已经被莺儿动过了手脚!
那日,宋依颜放话要给莺儿的香梨馆里移栽兰花,莺儿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她派人暗中跟着雪芍,果然发现,雪芍暗地里联系了一个破旧巷子里的工匠,让他帮忙刻制桃木小人。
这等巫蛊之术,本来就是极损y德的,宋依颜自然不可能亲自去查看,而雪芍自然也不愿多碰,刻好之後,便叫花匠去取。
取小人蛊的前一夜,莺儿就派何嬷嬷亲自上门,找到那个工匠,许给他天价的h金。工匠做这事本就为了求财,自然不会推辞,便将桃木小人身上的八字改刻成了莺儿和江采衣的,一共十二只,莺儿和江采衣每人占了六只!
前去取回桃木小人的花匠自然不知道生辰八字是刻错的,一g脑儿就埋入了狮子兰的根下。
而那刻小人的工匠一早就带着莺儿给的金子跑回老家了,那麽多钱,足够他窝在宋依颜找不着的地方富裕的活j辈子。
呵呵,宋依颜。
……看我坑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