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络的眉角轻挑,轻柔的衣袖口翻转,褪到了肘上,一线肌肤白得惊心动魄,漆黑的发丝在月影下幽黑朦胧。
“哦?……这话怎麽说?”
怀里的姑娘浓密睫ao下,是一双冷的,明亮的眸子。
“皇上希望这件事是谁做的,就会是谁做的。”她咬牙,“与其今日找到真凶,不如留着给皇上当把柄。”
沈络闻言勾起唇角,抑制不住笑意,笑的肩背微微颤动。
修长白皙手指cha入她的发丝,他低垂着颈子,额头抵在她的唇边,那一头流泉般柔顺长发如墨如匹倾洒在他耳侧,衣袂如同丰盈花瓣慢慢铺开在身畔,给人一种极艳丽的感觉。
而他把她抱在膝头,宛如白鹤敛翅,将最心ai的伴侣收拢怀中保护,小心翼翼,轻软软唤一声,“采衣,你很好。”
细密浓睫下凤眸中似有妖异春水流光,沈络赞赏的揉了揉她的发丝。
她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能追究。
且不说敌人一定已经有了完全後策,江采衣如果贸然追究只有落入圈套,损兵折将,中了敌人的计中计。
她装病昏倒,为的就是在拖延时间,只要拖延了时间,就能暗中查明真相。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是个靶子,只要皇帝想要对付谁,就可以栽赃谁!
如果事情是楼清月做的……那麽就算查出来也没太大意思,楼清月家世平平,不能在前朝掀起波澜,如果是叶子衿做的,也不能追究,因为叶兆仑目前还有利用价值,叶子衿不能动。
可今日不能动,不代表未来不能动。
日後他若要折腾叶家,这也将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把柄。
事情不在乎是谁做的,只在乎被查出来的时候,所有的证据指向谁,而铺排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江采衣是站在皇帝的立场上和角度在考虑这件事,她将自身的惊悸压下,迅速冷静思考,得到对策。对於一个刚刚逃生火场的少nv而言,她已经达到了他的期望。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江采衣,你现在,非常有後宫之主的雏形。
怀里的这个少nv,仿佛有着的翅膀,她依偎着,有种灰烬中重生的张扬。
“走吧,头疼麽?让朕给你好好诊治诊治。”
不顾江采衣的挣扎,沈络笑着将怀里的少nv就那麽拢在怀里,帝辇抬起,叶子衿楼清月等人铁青了脸恭送皇帝。
“皇上……朝夕阁已经没了,衣妃娘娘以後……住哪里?”
周福全弯着身子跟在旁边问。
是要另外赐一座寝宫麽?
沈络手指仿佛逗玩小狮子一样,挠在她光滑的下巴,一寸一寸,温柔而轻缓。
“……住朕的寝宫罢。”
许久,他缓缓开口。
周福全噎了一下,僵在原地不敢动,就怕会错了陛下的意思。
沈络嗤笑一声,微微扬了扬手,仿佛没有看到地下跪着的j位脸se难看到极点的嫔妃,斜斜靠着,唇角含笑,慵懒优雅。
北周美艳的天子广袖的纱从帝辇的雕花扶手上垂下,光线中j朵芙蕖,仿佛开的尚盈盈,远处高楼上的宫阙上宝帘闲挂着小银钩,亭亭晚照。
“周福全,”帝王的声音清晰柔和,“让朝夕阁的掌殿宫nv收拾收拾衣妃的东西,放到朕的寝宫去。如果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