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茶,里面都是温补的y材啊。”
“我知道。”
画兰淡淡的看了一眼嘉宁,“我入宫之前学过医,明心茶的味道,一闻就知道。”
嘉宁急道,“画兰公子,娘娘的茶是奴婢亲手熬的,茶具、煮水都不假他人之手,绝对不可能掺杂其他东西,请公子告诉奴婢,这茶里是不是被下了毒?怎麽下的?”
“茶没有问题。”
画兰终於转过身来,白发在y光里展开散落,他这j日得了江采衣的关照,终於养出了些r,不再是骷髅一般清瘦如竹的姿态。
“有问题的,是这些花。”
他淡淡的说,掐下一朵木槿花,递至嘉宁的眼前。
木槿花开,盛烈而芳香,在y光下舒卷,粉紫的嫣红的,被y光晒得仿佛绸缎,灿若云锦。
“明心茶里都是温补的y,木槿花单看也没有问题,可是一旦明心茶里掺了木槿花粉,便是一种慢毒,太医也诊不出来。喝一次两次不打紧,长期喝下去,能要人命。”
画兰将茶杯放在石桌上,一阵清风拂过,木槿花动,花粉在y光中异常清晰,缓缓随风飘落,落入茶水。
“最近一直起风,娘娘又喜欢来太y池饮茶,也不知谁在这里种了这麽多木槿花,只要起风,就有无数木槿花粉落入茶水。”画兰淡淡一笑,“娘娘,你再喝下去,只怕总有一天会睡到再也醒不来。”
嘉宁脸se天青咬紧牙,重重拍响桌面,“楼清月!”
这里的木槿花是楼清月种下的,她亲眼见过!
其心可诛啊!何等冷毒的心思!
楼清月总在这里堵画兰,所以很清楚江采衣的习惯。她只怕是早早就筹备好了这些花,种在这里,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要江采衣的命!
“娘娘,这件事……”
“到此为止。”江采衣心里一扯,深深吸气,将那杯茶倒入泥土,“茶是咱们自己带来喝的,楼清月只是种了花,她有一百种借口脱罪,这件事,咱们奈何不了她。”
“奈何不了她,总也要敲打敲打!”
江采衣低低嗯了一声,将心头莫名其妙的不安压下去,对画兰道谢,“公子,谢谢你。”
“不谢,奴才只是还娘娘这些时日来的照顾的恩情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转过了身去,拂开地上的泥土,将一p一p的白se梨花收入怀中。
他就这麽一日一日,一年一年的葬花种树。
等着,他心ai的人。只是那人,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杏花疏影中,男子的背脊瘦削而孤薄。
“谢谢你。”
江采衣走去,说了许多个谢谢。
“画兰,谢谢你。”
画兰不明所以,转过头来,“娘娘,说一个谢谢就够了。”
她摇头笑,“不够。”
第一个谢谢,是谢你救了我一命。
第二个谢谢,是谢你有这麽一头美丽的白发。是的,美丽。
第三个谢谢,是谢你让我知道,原来可以如此坚持的ai着一个人。
而我的心底,也有这麽一个人。
蒹葭,我虽然不能做你的ai人,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在ai你。
此生此世,只能默默,ai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