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马渡前过
回身唤取酒喝一口
低声问是谁家姑娘
如花似玉为谁留
十八年守候她站在小渡口
十八年温柔他睡在明月楼
那孤帆去悠悠
把她年华全都带走
千丝万缕堤上的柳
挽不住江水奔流
看春花开又落
秋风吹着那夏月走
冬雪纷纷又是一年
她等到雪漫了眉头
听醒木一声收
故事里她还在等候
说书人合扇说从头
谁低眼泪s了衣袖
她走过堤上柳
夕y西下的小渡口
风景还像旧时温柔
但江水一去不回头
那歌声好生清楚,春花昭昭万般好,只这一处不祥。
自古薄情负痴情,多情总被无情伤。
晋侯十分重视韩烨,刚到京城便为他寻了一处清雅庭院作为落脚处。而此时宋依颜却突然发了高烧,每日只是昏睡,连话都无力说,韩烨j次都问不出来她外祖人家在何处,只好暂且将她留在自己家里。
韩烨j乎才投奔晋侯门下,就被授了个军衔,老侯爷将他一手提拔上来,甚至为他请功,得了来自宫里的一个小小的名号作为封赏。
这一晚,韩烨听宋依颜身t好了,便连忙赶去探望,哪知刚刚打开帘子,就看到宋依颜梨花带雨般的靠在床上。
她的头无力靠在床头,一头柔美青丝尽数批落,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韩烨顿了顿,仍然守礼,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宋依颜床榻一角,而并不坐在她身边。
“韩大哥,你可是来问依颜外祖家的麽?”
见韩烨点了头,颗颗泪滴滚落面颊,宋依颜低叹一声,勉强撑着身t下床,对韩烨行了个礼。
“韩大哥,抱歉依颜骗了你,依颜在京城并无外祖……依颜的外祖在途州。”
韩烨惊起,“那宋小姐你……”
宋依颜的柔软小手难过的捂住眼p,忍不住呜呜哭的更加柔弱无依,“韩大哥有所不知,依颜如此厚颜骗了你,实在是因为……实在是因为依颜不想呆在旭y!韩大哥的家里人多嘴杂,有人说、说依颜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累赘,依颜的爹爹殉城而死,依颜实在不愿寄人篱下,所以才骗了韩大哥……”
她哀哀哭出声,韩烨不忍,长叹一声,“宋小姐,你怎麽这麽傻?你是宋太守的千金,大夥儿怎麽会如此想?────这些混话是谁说的?我定不饶他!”
宋依颜只是抿着唇含泪哀哀摇头,并不回答。
空气冷寂。
终於,韩烨冷冷皱起眉头,清俊的脸上带了一丝冷肃和犹疑,“……莫非,这些话,是翠秀说的?”
宋依颜仿佛被吓了一跳般,身t猛然一缩,将手里的手绢攥的紧紧的,一双清澈楚楚可怜的水眸偷偷瞄着韩烨的脸se。
“她怎能……”韩烨长叹一声,狠狠拍了一下桌面,“果然是乡野村f,如此不识大t!”
“韩大哥千万别生翠秀姐的气……”宋依颜连忙柔柔唤道,“依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