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不然把人绑到这来是为了什么呢?你老是吃他的醋,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
薛庄主浅浅的笑了笑,少年的脸就红起来,把脸躲到他的衣襟里,其实我看见他也偷偷抿着嘴笑了。
我再看那根青竹子,在两个人甜言蜜语的时候已经被压到刑台上去了。
到底以前是影卫啊,见了刑台上摆的刑具也不怎么哆嗦。听说影卫和主人是形影不离的,所以他们知道很多主人的秘密,为了防止被抓到的时候自杀不成,而被严刑逼供,他们都特别受了这方面的训练。
不知受那种训练是什么感觉?千影门我可是从来没有进去过的,那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呢?据说里面也有一件刑室,而且那里的刑具可比这地方的上档次多了。
“庄主,准备好了!”
我的思绪又飘回来了,目光落到青竹子身上,他的手已经绑在刑架上了,而台下的两个人还是如胶似漆的黏在他面前,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成了这狗血后宫争宠戏的男主角,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就是因为他始终不怎么外露的情绪把薛庄主给搞烦了吧,所以喜新厌旧的把他抛弃了。
其实他的情绪也是不难看出来的,只不过薛庄主没有这个耐心罢了。我看见他的目光落到那两个人身上,然后又移开了,一直避着不看。
他也觉得难过吧,在心里面。但是要又哭又闹的表现出来,那就不是青竹子的性格了。
“小鲜,你看怎么办?”
人已经给绑在他们面前了,就等着红衣少年的一句话了,薛庄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拿了少年的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
“我不喜欢那些个弄得血溅三尺的玩意,怪吓人的。”说完,少年又抬头娇媚的看了薛凌风一眼,“我看就杖刑吧。”
厉害啊,厉害。我在心里保持中立的给予了评价。确实是不会血溅三尺,但是受了杖刑伤的是内腑,没有十天半月根本下不了床,没准还会落个终身残疾之类的。
薛凌风好像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挑起少年的下巴,轻笑道:“把他打死了,以后可就没人给你洗澡端水,服侍你吃饭穿衣了。”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少年生气的转头,尤物就是尤物,生气起来都是风情万种的,“我哪敢把他打死了,我只是说用杖刑罢了,人家不喜欢看血腥的东西嘛!打几下还不是你说了算,他能受几下,庄主比我清楚吧。”
少年从薛凌风怀里跳了出来,赤脚走了几步,又被薛凌风强行拉了回去,“四十。”
“哼。”
少年不满的哼了一声。
“怎么呢?”
薛凌风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不得不说薛庄主对情人还是很温柔的。
“我听说书的说过,学过武功的人挨百来下都没事!还说让我解气,就这么几下能让他受教训吗?他以后还会欺负我的!”
“书里的,你也信?”
“那好。”红衣少年把脸转向刑台,“去衣受杖。”
为什么呢?我有点不解,打人还要把人的衣服都脱光了吗?
几个人上到台上去脱那个男人的衣服,唉,真可怜啊,我为他叹了口气,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的挨打,也真够惨的了。
他显然也不是木头,别人脱他裤子的时候,他把下唇咬得紧紧的,大概是生怕把那个“不”字说出口了,毕竟影卫都是不能反抗主人的。
隔得远远的,我看见他的下身有什么东西在雪光下一闪,凭我良好的视力,我发现那是一个金环。下面还有一个不大的凸起,好像是一把铜锁的样子。
那环套在他的□上,禁锢着他男人的象征。
他大概最不想让人看的是这个东西吧,我看见挺多人都被那个玩意吸引住了,目光因此纷纷落到他的□上,连那个红衣少年也看得愣住了。
人的目光这个时候都是带着刺的,探究的,惊奇的,嘲讽的,把他的脸色刺得惨白惨白的。
“主人。”
他目光慌乱的望向他的主人,没有发声,只是做了个口形。薛凌风这个时候也回望他,脸上冷得像蒙了一层霜。
这个画面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看见他们目光的交汇,很复杂,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把他的眼睛蒙上。”
薛凌风的命令让大家回过神,虽然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很快有人拿了条小黑布去蒙他的眼睛。我看到眼睛被蒙上的时候,他有了一点稍微轻松的表情。
我忽然明白了,其实薛凌风还是很知道他的忠犬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妄想能免掉这次杖刑,也不是妄想能把裤子穿上,只是想要一片黑暗,让自己的灵魂掩耳盗铃的躲藏在里面,看不见别人,就权当别人也看不见自己。
也好,万一等会顶不住了,哭起来的时候也没人知道。
接着就是挨打了,没想到本来要落到我头上的一顿打,有人替我挨了。因此我还是很感激这个男宠的。
薛凌风还是抱着牡丹美人,美人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青竹子,青竹子的唇线紧紧抿着,一定很痛苦。
薛凌风有下没下的玩着牡丹的头发,一边听报数。
大概到了二十下的样子,受刑的男人好像有点撑不住了,他嘴角有血丝溢出来,这证明他的内腑已经受伤了。
紧接着,就是呻吟的声音。
这让报数的人吃了一惊,这管刑堂的老头好像从来没有听见过他的呻吟似的。大概他以前确实是怎么样都能忍得住的吧,可是现在他可不是从前了,没有了武功,谁能抗得住。
他好像真的有点晕了,嘴角血丝变成了血流,呼吸挺快的,每一道杖子打下来都在他身上留下一条淤痕,如果此刻把那瘀伤划开,下面的血就会喷出来,血溅五尺的效果都有了。
四十杖受完,他基本不能动了。不过还是醒着,这不是薛凌风算的准,只是这种杖刑不是专门刺激神经用的剧痛的刑罚,而是对身体的根本伤害,如果受刑的人晕了,可以说明他是死了。
刑毕以后,薛凌风把牡丹放到一边,亲自走到台上去看了看。然后把他眼睛上的黑布条扯了下来。
我见薛庄主拿着布条愣了一下,该不会是发现他的忠犬刚被打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