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欺负人,而时常用难听的单词来纠缠自己,或是替她们跑腿。
这是后辈都必须经历的事情,而那种话,是偶尔在老师的那里也会听到的词汇,韩语不好的时候,最先能够听懂的便是诋毁与骂人的话。
到了成为jyp练习生的第三天,momo完全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空间里,就是大人倘若忍耐不了,也会在扭曲的挤压里,变得失去控制。
在当时,拼命用练习来作为加速时间流逝的手段。
确切的来说,在目睹有的跟自己一样进来的人,仅仅呆了几天便因为‘承受不了’而选择逃离,她当时连‘可以回去’的想法都没有。
这是jyp给予通过初试的她们的一种观察手段。
身为从樱花国,乘坐飞机来到这里的仅有几人当中的自己,只能默默忍受着一切强行加持在身上的东西。
竞争,生存,压力,疲劳,饥饿等等。
而对于当时的momo而言,唯一的救赎与发泄,便只剩下了写信。
一个人独自沉浸在与家人沟通的世界中,这是当时认为的,当下最美妙的事情。
不管是情到深处,抑制不住泪腺的爆发。
即便到今日踏上归途,momo依旧这样认为的。
与家人的通信,足以让她的心从韩国飞到樱花国,飞到自己的家中,这可以让她的心得到救赎,乃至贯彻全身的慰藉。
依稀记得抵达韩国之后的第一个月后的某个周末,当适应了异国他乡的陌生生活,而从室长那里拿回手机的时候。
在度过那种周围皆是陌生,世界只有自己的日子的时候,momo养成了在心里和泷一对话的习惯。
大概是曾经多次目睹,自己的兄长躲在房间里,或是坐在后院的喷池边上阅读着sakura,或是akb48其余好友寄来的信件。
信,是平井一家在跳过网络,唯一还会坚持使用的联系方式。
因为是现代人中九成都不会使用的形式,某种程度也为他们提供了不少方便。
在jyp时,momo会将那些无法用言语描绘的心情,在自己所构造的内心世界里,十分坦率的告知幻化出来的泷一。
她会告诉这个哥哥,在这里遇见了怎么样的事情,遭受到了怎样的人,当时自己是那样想的。
心中幻化的泷一,像是现实中那样,给予了她肯定。
或许是不想去承受,当真的用电话听到声音,而泪水呼之欲出的刹那,在幻想的自我世界里这样演练。
想着无论何时,家人的心始终一起的,只是这样想想就觉得很满足。
那种挤压的思念,也会随着痛苦慢慢减少。
到了韩国第一个月之后的第二个星期,momo因为表现出色,被调到了新的班级,手机一如既往的没有拿回来。
她开始将对于泷一的思念,化作秉正,用写信的方式来缓解那种折磨。
大概是觉得,这是可以跳开网络,躲避公司监视的方式。
但不知为何,当铺开洁白的信纸,万般想说的话却迟迟未能随着笔记的滑落,而刊印在纸上。
写信与寄信,能够让momo的心快速的飞到另一个世界。
那里存在着自己渴求的,从而让那早已疲惫和遍布创伤的灵魂得到救赎。
而每当收到泷一寄来的回信,那种一次又一次的将对方书写下来,记载着每日日常的东西,进行反复品读。
momo是不喜欢看书的,但却因此而坚持了下来。
认为阅读兄长的回信,是一件与在韩国生活体会到的,所截然不同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