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她是最喜欢这样的。”
到了后来。
汪成的语气带着些恳求的意味,“节一呀,今年你生日,我们庆祝一下好不好?”
从他四岁开始,他就也没再过过生日了……
在五六岁的时候,y儿园老师问他,“小节一,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呀?表格这要填上的呀。”
他总是摇摇头,倔强的小脸蛋儿,“节一我没有生日。”
事后,司机告诉汪成这件事,两人叹息一声,都没得法子。
汪成纵横商场多年,算得上是个人精。
饶是人精本人,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路上的光影一茬一茬晃过,忽明忽暗间,汪节一长指搭在喉结上,慢慢的解开领带,眼睛始终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汪成在这时候伸手,迫切的想他外孙的脸,那张眼睛眉梢有点像汪舒的脸。
可是手就悬在了半空中。
罢了罢了,汪节一难受的模样,从汪舒离开那会子,他看的还不够多?
他实在不想再多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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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门前等待的阿姨打开,西装大长腿的汪节一脱下外套,径直上了楼。
西装外套被扔在沙发里。
喝了点酒,他着实有些难受,心脏揪得慌。
手机屏幕被摁亮,等待的嘟嘟声响起。
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倒数计时后还在继续。
卞妈妈正在厨房里炸春卷,嘴里数落着卞雨,“都过十二点了,还想着吃春卷!”
“过个年,身材要是走样了,你的舞蹈老师不得埋汰死你。”
厨房门口突然涌来一波小孩子,是楼里的小孩子,一张张喜气洋洋的小脸蛋,“小雨姐姐!”
“小雨姐姐!”
“上顶楼放烟花好不好?”
一个小男孩扬了扬手中的天nv散花,“我给你仙nvb好不好?”
“我爸爸说了,只要有个大人在场我们就能放!”
大人在场?那小雨姐姐最好人了,只要她去就行了。
卞妈妈挥着手赶她,“去去去!”
“我这还得炸多一会呢。”
卞雨张开手臂,拱着小孩们往外,她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声音也跟着乐呵呵的,“好好好。”
“我们这就上顶楼去,好不好?”
已经有个小男孩,呼啦啦的带起一阵风跑着去按电梯了。
外套口袋正在震动。
卞雨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数字,一看就知道是谁,迟疑了j秒以后还是按下。
“喂……”
“你在做什么?”
卞雨踮起脚,手正在冰箱上面摸索着打火机。
卞妈妈看见折返的卞雨,就站在厨房里,误会了卞雨,“哎呀!放完烟花就能吃了。”
“听话妈妈的话,快去啊!”
手机里头汪节一的声音传了过来,低沉又醇厚,他显然是听到了卞妈妈说的话,“你喜欢看烟花啊?”
卞雨把打火机揣在兜里往外走,声音冷冰冰的,“你够了没有,汪节一?”
“……”
汪节一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哑声的回答她,“不够……怎么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