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车厢里冷不丁有人说话,把杜容芷吓得打了个寒颤。
她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居然盯着宋子循出了神……
她忙垂下眼摇头,“不,不好看。”
“不好看?”下一刻就靠上某人坚硬的胸膛。“你确定?”
杜容芷伸手推了推,见推不开,只得仰起脸无奈解释道,“妾身刚才走神了,真的没看您……”
她刚喝过酒,小脸绯红得犹如三月里的桃花,大眼睛还湿漉漉的……也不知先前在想些什么。
他心念一动,低头用牙齿咬了咬她耳朵,“你刚才想什么?”
杜容芷吓得差点跳起来。
这可是在马车上!
“……您别这样,”她急道,脸越发红了。“咱们好好说话……行不行?”声音都颤颤的。
“好吧。”他手稍微松了松,感觉到杜容芷想逃,又把她的身子往回带了一下,“那咱们就说说话。”一开口气息就吹在她脸上……还带着酒味。
杜容芷本能想躲,但又怕他真在马车上做出什么让她没脸见人的事来,只得在他怀里默默受着。
“岳父大人今天心情很好,”宋子循笑道,“还夸我来着。”
见怀中杜容芷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副庄严不可侵犯的架势,他促狭之心大起,蹭着她的脸颊道,“你就不问,他夸我什么了?”
杜容芷紧张得快哭出来,她能感觉到他身体起了变化……
“夸……夸您什么?”
“他说我棋下得不错——下棋如做人……”宋子循顿了顿,“只是他又不满意我有什么话不跟他明言,反而要借你的口说出来,”宋子循说着,好笑地看着杜容芷,“我被岳父说得哑口无言,又不敢反驳。心想回来总该要找你问一问:我是几时曾托你传话给岳父大人了?”
杜容芷眼皮子一跳,勉强笑道,“是……是啊,父亲怎么会这么说呢?”
宋子循笑了笑,“我这不是问你么?”
“妾身?”杜容芷只得硬着头皮,一脸无辜道,“妾身也不知道啊……许是父亲记错了吧?也兴许是当时妾身话里提到过您什么,父亲自己便联想到那些话是您说的?妾身真的记不清了……”
杜容芷说着忙一脸正色表忠心道,“不过妾身便是提到了您,也一定都是说您的好话……您可千万不要误会了……”
宋子循点点头,“我自是相信你的。岳父大人还夸我见微知著……只是我什么都没做,却平白受此夸赞,实在愧不敢当……”
“当得起的当得起的,您在妾身心目中本来就是如此。”杜容芷赶紧狗腿道。
“当真么?”他压上来,手还顺势在她敏感的腰际捏了一把。
杜容芷脸熟得像煮熟的虾子……咬着牙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宋子循被她这幅样子逗得想笑,心里又好像有根羽毛,在不停地撩啊撩的,正想着要不要……
外头马车却渐渐停了下来。
国公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