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姝言与陈夫人等人走远,先前那守门的丫头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把荷包从绣姑的手里夺过来,打开来一瞧,见里头是几片金叶子,不由眉开眼笑道,“到底是阁老的夫人,出手可真阔绰……”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几片金叶子揣进袖子里,随手把荷包往地上一丢,嗤笑道,“乡巴佬,这荷包赏你了。”说罢扭着水蛇腰撩起帘子往外头去了。
绣姑愤愤地咬了咬牙,俯身把荷包从地上捡起来,拍了拍上头的灰尘。只见那荷包的做工很是精细,上头绣着一树梨花,莹白花瓣如白雪般纷纷飘落……十分的素雅别致。
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绣姑正要细想,却听外头忽然传来“哎吆”一声,紧跟着就是瓷器落地的声音。攫欝攫
绣姑一愣,连忙把荷包塞进袖子,转身走了出去。
却见静思正端着托盘面色不虞地站在院子里,一旁的地上有个摔成几半的汤碗,里头残余的汤汁还在冒着热气。
方才那趾高气昂的守门丫头皱着眉捂住胳膊,怒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人就往上撞!”
“你——”绣姑气得正要上前,却被静思一把拉住。
后者垂眸挡住眼底的情绪,低声道,“对不住姑娘,是我一时失手……”
那丫头啐骂道,“什么失手,我看你就是故意想烫死我!”
“姑娘误会了……”静思低眉顺目地解释道,“这汤是给我家少夫人补身子的,我又怎可能用来做别的……实在是姑娘多心了。”她顿了顿,又低声下气道,“只是如今这碗汤是不能用的了,能否劳烦姑娘跟厨房的婶子们说一声,再给少夫人熬一碗来……”
那丫头冷笑一声,“明明是你自己把汤弄撒了,我为何要帮你去说?再者咱们家二夫人一早就交代了,现下府里老太太大老爷全都病着,还要忙着筹办大少爷的丧事,这钱花的就跟流水似的,便连老爷夫人屋里的份例都得减半,更何况是咱们大少夫人……这老不老,小不小的,谁还供得起她成天这么人参肉桂燕窝地补着?”
绣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一个劲儿在眼眶里打转。
那丫头眼见她们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由嗤笑道,“反正大少夫人一直就是这么副病病歪歪的模样,多吃一回补药还是少吃一回又有什么分别……”
绣姑终是忍无可忍地冲上前,气冲冲伸出手,“既这么着,你把方才陈夫人给我的金叶子还给我,我自己去买了给少夫人吃!”
“你的金叶子?谁说是给你的金叶子?”那丫头冷冷一笑,“你别打量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方才要不是有我看着,还不知你要跟人家陈夫人怎么告状呢!”她说着朝绣姑啐了一口,恶狠狠道,“你这乡巴佬给我等着,我这就回禀了二夫人去!”说罢猛地一甩帕子,扭着腰气急败坏地走了。
绣姑不由气得哭出来,“静思姐姐——”
静思叹了口气,安抚地拍拍绣姑的肩膀,“随她去吧……有老太太镇着,二夫人翻不出什么花来。”巘戅追书看z&104uis&104uka&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