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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成人合集 > 续集 97

续集 97

”今日你我先和小桃红乐和乐和,再从长计议怎样引这刘氏上钩。”

桃花见二人一同前来,早已心知肚明,已经和一个勾搭上了,另一个当然也不能拒绝。于是三人或先后,或同时,桃花又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花样新颖繁多,杨云和张秀二人也是乐得不知了东西南北。三人事毕,又一起商讨引刘氏上钩之法。

”我这儿媳,为人正经,深处内阁,除了出门买些家用物品外,很少与外界接触,从未听说有什么桃红柳绿的新闻。不像我桃花,水性扬花,叫你们一逗弄就缴械了,想勾搭她没那么容易吧!”桃花信心不足地说道。

”是啊!这个刘氏,平日里一贯正围襟坐、目不斜视、寡语鲜言,贞洁烈女的模样。万一抵死不从,闹出事来,不好收拾!”杨云也表示担心。

”不然,不然!你们哪里知道,像刘氏这种在乎贞洁,又死要面子的女人,一旦失节,是绝对不会把失节之事公诸于众的,是最能保密的。不信我们就来试试?”这张秀比之杨云更是老奸巨滑得多,手段也更毒辣,”小桃红去把她诓来,我们只须如此这般,定叫她服服帖帖地做一只温顺的小羔羊。”

再说儿媳刘素珍,出身虽不高贵,却是个深谙妇道、举止端庄的妇人,对于像桃花这类出自青楼,且行为轻佻之女子,自是鄙薄而无有好感的。既然住在一个院内,桃花与杨云、张秀的幽会和通奸之事,不会没有察觉。刘氏是个精细的人,心里盘算,一是她乃公公的续弦,自己的继母,面子上也不能太难堪,二是自己一个女流,这种事情也不便管。只得看紧门户,洁身自好,待丈夫回来禀明后再做计较。

这日,天气晴朗,蓝天无云,艳阳高照,秋高气爽。若在平日,这样好天刘氏定要相约几个邻舍大婶大娘,上街走走,置办些家用物品或饮料食物。但如今丈夫不在家,为不致闹出什么意外事来,还是小心谨慎些,不出门为好。于是将房门关好,在屋内做些女红消遣。忽听有人敲门,自门缝往外看去,只见继母一人在门外站立,遂开门放她进来。问道:”母亲大人,不知来此有何见教?”

”我说素珍啊!别老是母亲、妈妈、娘的这么称呼了,其实我比你还小四、五 岁呢?待人、处事、接物都还不如你有经验呢?今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好了!”

桃花满面笑意,净拣那好听的话说。

”哪可不行!我可不敢废了章家的规矩,要叫公公和丈夫知晓,还不用家法把我打个半死!”刘氏对桃花本无好感,说话当然也不客气,言外之意是告诉她,章家是有规矩的,你可别胡作非为,犯了家规呀!”母亲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还要赶着做我的针线活呢!”

”素珍,你听我说,我是特意向你请教来的。想我王桃花,自幼生长在青楼,没有受过教育,不懂得礼仪规矩,不知道如何待人处事。进这章家大门也已四、五个月了,不知一言一行、所作所为,还有哪些不合规矩的地方?你已在这家中过了十几个年头,经验丰富,上下左右都夸你能干。还望姐姐能多多指教一二。”

桃花说得十分诚恳。

”我哪有什么经验?真是愧不敢当啊!”素珍见桃花一片诚心,也不好意思老是板着一张面孔,本想说几句客气话对付过去就完了。忽然一个念头涌上心间,不吐不快,于是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到是想劝劝你,就是你和那杨云、张秀之间,虽说是mǔ_zǐ关系,也得有个分寸,这里可不是青楼妓院,说话办事都要检点着些,免得叫外人说了闲话!”

桃花一听,顿时羞红了脸,老大的不高兴,心想:”这个娘们的眼还真尖,居然还是叫她发现了!不过你也别得意,今天老娘就让你现了原形!”表面上仍装出一付不但不生气,反而虚心接受的模样,说道:”姐姐说得极是,我也是过去在哪种地方习惯了,今后真得多加检点才是。和姐姐说话,真是收益非浅,今天天气又好,我就做个东,请姐姐到我的住处,准备几个酒菜,和姐姐小酌几杯,让我能好好地聆听姐姐的教诲!”

这个刘素珍为人正派,然也有着一个小小的毛病,即闲暇无事或寂寞之时爱自斟自饮喝上两口,虽够不上好酒贪杯,却因酒量不大,也经常喝醉,行动就没了准头。杨云、张秀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遣桃花前来邀约于她。如今见桃花请她喝酒,也来了兴趣,消除了先前的隔阂,欣然同往桃花的住所而来。屋内早已准备下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喷香扑鼻,馋虫子勾上来了,也不客气,入座就吃喝起来,三杯入肚,话也多了,舌头也拐不过弯来,桃花又殷勤地灌了三杯,就神魂飘渺,难以控制待到刘氏清醒过来时,发觉早有一个强壮的男人爬在自己身上,把一条硬梆梆的阳具在阴道里chōu_chā,此人正是张秀。直到此时,刘氏方才觉醒,上当受骗,中了人家的奸计。本想挣扎反抗,但手脚都被杨云及桃花按着,动弹不得。这时体内的yín欲已被挑起,欲罢已是不可能了。也就只有忍气吞声地接受着他们的强 暴。

事毕,桃花似觉有些内疚,然也无可奈何,只得好言劝慰道:”素珍姐姐也别太伤心了,事已如此,木已成舟,就依天命,随遇而安吧!若不嫌弃,今后我们四人就常在一起寻欢作乐,不比你守着一个清汤寡水的丈夫来得痛快吗?”

张秀也恶语威胁道:”今后你从了我们还则罢了,要是有个三心二意,或者把此事告诉你的丈夫,我们就即刻把你偷汉子的事公诸于众,叫你在这霍山县乃至庐州府内都难以做人!”

果然,不出张秀所料,刘素珍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终于不敢把这件事告知继祖,且百依百顺地听从杨云与张秀的召唤,违心地干起那见不得人勾当。由是四人轮宿,杨云宿桃,张秀宿刘,杨云宿刘,张秀宿桃,彼此意甚绸缪。

章新父子这一次外出,月余方归。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日子一长,有关小桃红等四人幽会通奸之流言日益泛起,也传到他父子耳中。他二人认为:刘氏入章门已十数载,一贯正派无邪,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丑事来的;至于小桃红,出自青楼,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妓女,在外人的引诱下,难免旧习难改,误入歧途,但她也不是章新的正式结发妻室,不过是个花钱买来解闷的粉头,纵使红杏出墙,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杨云和张秀这二个兔崽子却太可恶了,竟敢欺侮到干老子的头上,长此以往,养虎为患,必遭其害。因此决定,瞅机会找个茬,把二人辞退,这件事也就算完了。

由于章新父子的归来,杨云、张秀与桃花、刘氏之间的游戏受到了干扰,当然是心有不干的。于是二人密谋计划,设法要除掉章家父子,霸占裁缝铺子并两个美人。这一天,杨云递给桃花一包药面,嘱咐道:”这是一包耗子药,你把来下在章老儿的饭食里,毒死了老儿,你我就可以做长久夫妻了!”

桃花终究是个柔弱女人,听到要她杀人,早已吓得手脚都软了,慌忙说道:

”章老爷于我有恩,我下不了手啊!何况老爷死后,后事如何处理?我也没有主意。万一事不机密,泄露出去,我岂不成了个谋杀亲夫的罪犯了吗?那可是要骑着木驴游街示众,千刀万剐的呀!我可不敢做这种缺德事。不如还是就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只要你我行事机密些,不被拿获,老爷对我们也是无可奈何的!”

杨云见桃花执意不肯,也觉得这个杀人的计划还欠周密,也就作罢了。

这时已近年关,继祖禀明父亲,说要到外地收帐,顺便采购些年货回来。章新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此番我与你同去,你去收帐,我却于半路折回。想那杨、张二徒,见我父子尽皆离去,必来骚扰你家继母,晚间我突然出现,捉拿奸情,羞辱他二人一番,天明即叫二人卷了铺盖滚蛋!”父子商量停当,各去准备。

继祖不知老婆刘氏也有染其中,就将此事告诉了刘氏。刘氏心细,寻思道:”自己失身虽是被迫无奈,可一旦捉奸成功,我的颜面也是荡然无存!”于是天明之后就将公公的计划全部转告给杨、张二人,本心只是告戒二人晚间不可再来。那知二人一听,脑羞成怒,大骂老儿混帐:”我们尚未向你下毒手,你到要先来捋虎须了!”怒气攻心,恶自胆生,二人议道:”既然老狗已知,何不先下手谋杀之,免贻后患。”于是当即关了店铺,张秀回房拿了一把防身小斧,就同杨云一起尾随着章新父子而来。

章新父子走出县城不久就分了手,儿子往东去九公湾收帐,老子向西赴望江湾会个朋友,傍晚时分再回家捉奸。临别之时,儿子嘱其父曰:”父亲晚间行事,需当谨慎,他们都是些流氓成性的混混,父亲最好邀约了里长徐福和邻居萧华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咳!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怎能叫外人插手呢!传扬出去,你继母今后还怎么做人呢?”看来章新还是爱着桃花,不愿伤害予她。

”但我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继祖仍是有些担心。

”不妨事的,他们是做贼心虚,我们是理直气壮,所谓邪不压正,怕他作甚!”

且说章新到了望江湾,找了几个老友,说了半日闲话,见太阳偏西,即告辞返回。年关之际,虽已是深冬季节,但地处南方的庐州府境,仍是草木葱茏,溪流不冻。章新正在林间溪边,一路哼着黄梅小调,一面赶路。突然看见杨云、张秀迎面走来,吃了一惊:”他二人怎么来了?”

”哎呀!干爹。你年纪不小了,外出也不打个招呼?继祖怎么放心离你而去?

要是出点意外,叫我们如何放心得下?早知如此,我两抽个人陪你前来多好。现在我们来接你回家吧。”章新正在纳闷:”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怎么知道我当晚就要回家?”两人早已一边一个挟持着他进了密林。

”你们要干什么?”章新挣扎着问道。

”你这老狗,我叫你也死得明白!”两人露出了狰狞面目,”老实告诉你吧,我两和你那相好的臭婊子以及你的儿媳早已勾搭在一起,你的阴谋诡计,就是你那宝贝儿媳告诉我们的!许你不仁,就许我们不义!休怪我们无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说完,张秀抡起小斧照章新脑袋上劈去,也许是第一次杀人,精神有些紧张,用力过猛,那把小斧嵌在脑骨中,许久拔不出来。悠忽风动竹声,疑是有人路过。慌忙间将尸首连同小斧一起推入路边莲塘之中,又恐尸体浮出,扔块大石下去压住。两人匆匆出了密林,回到家里。

到得家中,天色已晚,两人摸入桃花房中,自谓得意,将前情告知于她。桃花听得此言,心胆俱裂,想起老爷的好处,受到良心的谴责,禁不住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张秀见了怒曰:”真乃妇人之见,你不想想,你我偷情苟且之事,若叫老狗拿住,岂不送官查办,通奸之罪,非徒即斩。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也!”

”话虽如此,但谋杀亲夫可是要千刀万剐的哟!你们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吗?退一步说,若是邻里人等问起:”你家老爷哪里去了?‘叫我如何回答?

”桃花忧心忡忡地埋怨道。

”这有何难,老爷外出访友,去到哪里,我们如何知晓?大家异口同声,一问三不知,一推六二五,来个死不认帐,谁又奈何得我们!”杨云满不在乎地出主意道。

”不可,这样做法有些不妥,如今还有个继祖留在人世。”张秀不但心思慎密,且心肠狠毒,”继祖尚在,这章氏的家产就落不到我等手中。那刘氏也就不可能与我们一条心。”张秀思忖了片刻后,对桃花嘱咐道,”如今只有这么办了,继祖回来,你先问他,他若不知,你即扭送他至官府,诬其为谋夺家产,杀害父亲致死。若陷得他死罪,岂不两全其美!””此计甚妙,可即依行。”杨云拍掌称好。

?????? 事到如今,桃花也没了主意,只得按他们说的办了。张秀又交代他两:”此计切不可让刘氏知之,恐彼言不谨慎,反自招祸。”

?????? 数日后,继祖收帐归来。桃花问道:”你父安在?因何不归?”继祖愕然曰:”那日出门不多时,父子就分手了。我往九公湾收帐,父去望江湾探友,当晚即回来了呀!”

?????? 桃花忽地变了脸色,大声怒道:”你休得在此花言巧语,你说父已归家,现在何处?因何不见?依我推断,定是你欲要独霸这全部家产,将你父骗出家门,谋害在外,你道是与不是?”

?????? 继祖自幼老诚,不善言词,被桃花无中生有,横蛮取闹一番,气得满面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桃花扭住继祖,直奔里长徐福家中,请他公断。徐里长见是人命官司,也不敢包揽独断,只得叫了邻居萧华,一同将继祖和桃花等人押送至县衙,击鼓告状。

霍山县李县主升堂问案,桃花将谋杀事具告,李县主问继祖道:”你父子虽说不是亲生,但自幼抚养于你,恩比天高,你为何要忘恩负义,暗地谋死父亲,如今尸在何方?还不从实招来!”

?????? 继祖大呼冤枉道:”小人有下情回禀,望老爷明查。当日小人与父同出,半路分行,小人往九公湾收帐,父去望江湾探友。说明当晚即归,不知何故至今未见回来?继母诬我谋杀亲父,实是信口雌黄。想小人自幼蒙养父养母厚恩,抚养娶妇,视如亲子,常思图报,尚无机会,安忍反目谋害,岂不猪狗都不如了吗?望老爷细审详察,以明小人不白之冤。”

?????? 县主又问桃花道:”你说养子谋杀亲父,又有何证据?一一道来。”

?????? 桃花出自市井,撒泼吵闹,胡搅蛮缠,两片嘴皮子也是能耐得很,不假思索就瞎话连篇地说道:”此子向来不肖,吃喝漂赌,倾荡家资,养父每每嗔责于他,故而怀恨在心。我家老爷曾几次对奴家言及,不愿将店铺托付于他,是他害怕惟恐不能继承家产,这才将养父杀死。乞爷爷严刑拷究,逼他招供,追尸验葬,断偿父命!”

?????? 县主唤里长徐福和邻居萧华上来问道:”继祖素来品行如何?”

?????? 二人答曰:”继祖素来行为端庄,从无浪荡事情发生,事父如亲。小人等不敢偏屈。”

?????? 这李县主名叫李强,本是庐州府尹包大人治下的一名书办,由于为官清廉,克己奉公,深得包公赏识,故提拔做了霍山县县主。任上也是吏治清明,刑罚不苟。虽没多大学问,但在包公身边多日,耳濡目染,审案的技能却学会了不少。

如今听了双方的供词,又察颜观色地看了一阵子麻衣神相,心中琢磨道:”这个案件有些蹊跷,主人外出访友,方才数日,在好友家中盘桓几天,也是常事,怎么就一口咬定是被谋杀了呢?看这章继祖,白面瘦弱,老实憨厚,也不似那等为非作歹的坏人。再说章家店铺,早已在他掌握之中,谋财害命之动机,实是有些牵强。再看这桃花,满面春色,眼露yín光,本就是个妓女出身,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章新年老,她又年少,是她红杏出墙,勾结奸夫,谋杀亲夫,也未可知?”思来想去,也都是些推测、判断,做不得定案的证据。回想当年,包大人审案之机智巧妙,忽然灵光一闪,茅塞顿开,计上心来,将惊堂木一拍,叫那捕快头目上来:”汪胜、李标听令,命你二人带领捕快衙役,遍访章新去过之地、熟识之人,密查旷野荒郊、山里林间,三日内务必找到章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二公差领命下去。

李县主转身对继祖喝道:”你这小子,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偏要干这偷鸡盗狗、杀人谋财的勾当。三日之内找到你父还则罢了,否则你这杀人的罪名就坐实了。左右与我重责三十,再打入死囚牢!”众衙役一声吆喝,将继祖掀翻在地,”辟里啪啦”一顿板子。公门中人习惯于看着主子的眼色行事,从李县主的神态看出,知是假打,就都把那板子高高举起,狠狠砸下,却多击在地板上,震天价响,却很少触及皮肉。反把小桃红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多说一句,生怕惹火烧身。责毕,取面长枷将继祖锁了,继祖大呼:”冤枉!”但李县主不闻不问,径直发往死囚牢里去了。

打了继祖,又对徐福、萧华申斥道:”你二人定是受了继租买嘱,胆敢前来做此伪证,本该各责二十,念你等年纪大了,姑且饶过,快快回去,再不可来此参合!”

?????? 两人惶恐,唯唯诺诺,下堂回家去了。李县主这才缓过神来,好言抚慰桃花道:”你先回家歇着,待我破了此案,问明了真凶,定还你一个公道。”王桃花喜不自胜,连忙叩头恭维道:”青天大老爷真是神仙慧眼,把那贼子的狼心狗肺全都看穿了,大老爷是个好人,今后定当多子多孙、多福多寿、升官发财、万代公侯。”

?????? 退堂后,李县主又把捕快头目汪胜、李标叫到后衙,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二人就尾随着桃花,直奔章家裁缝铺而来。眼看天色黑暗下来,二人商量了一下,就翻墙上房,齐往桃花住房屋顶上埋伏着,静观动静。果然不出李县主的预料,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来了。

先是儿媳刘氏,进了继母屋内,跟着发出阵阵悲伤啼哭的声音。后来杨云、张秀也先后进到屋内,又是一阵开怀大笑传出。汪胜与李标在屋顶上揭开了一块瓦片,朝内窥之。见两男两女共席饮酒,桃花正在绘声绘色地将那公堂审案的情况描述于众,说到县主将继祖重责三十大板,打入死囚牢时,张秀大笑道:”非我妙计,焉有今日!继祖一死,我等高枕无忧矣。”

?????? 桃花尚有些不放心,说道:”老爷给衙役限了三天时间,寻觅章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天无果,就认定继祖谋杀成立,死罪难免。不知你两将尸体放在何处?是否隐秘?不要被他们发现了,又生枝节!”

?????? 杨云答道:”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那老狗的尸体已被我们扔在莲塘深处,又用大石压住,不消几天就腐烂得不成人形了。哈哈!”众皆笑乐,惟刘氏不悦道:”你等在此快乐,可我丈夫却在监中无辜受刑,心上何安?”

?????? 张秀笑道:”只要你我四人能长久享此快乐,管他则甚,何况他的命也不长了。来,来,来,大家饮此一大杯,好赶早去行些快乐事儿。”说着干了一大碗,趁着酒性,一把抱住刘氏,就把那臭嘴向她脸上吻去。刘氏心中有气,嘴里又说不出来,只得任其蹂躏。

桃花的性欲已被挑起,忘乎所以地说道:”人说李老爷为官清明,却原来也是个昏官。倒成全了我们的好事!”就一头栽到杨云怀中。下面该发生的事,就不堪入目了。

汪胜、李标赶紧回衙,将此情况向李县主报告。县主听后大怒,即刻击鼓点兵,齐奔裁缝铺而来,将前后围定,冲开前门,一涌而入。

且说桃花与杨云,刘氏与张秀四个人,成两双,捉对儿在云雨中战斗着,正杀得酣畅淋漓之际,突然官兵破门而入,四人尽皆愕然,不明风从何起,一时不知所措。杨云还未来得及把那杆长枪自桃花秘眼里拔出来,就被一条麻绳将一对赤裸的肉体绕圈儿捆上了。张秀精灵,爬起来夺路要逃,被汪胜使个绊腿,一跤栽倒,也被捆作了棕团儿。这边刘氏也叫兵士五花大绑了,四个狗男女被抬的抬,拽的拽,拖的拖,一起押往了县衙。

次日天明,从死囚牢中放出继祖,好言抚慰后问道:”你父与你分手时,说过要往何处去?”继祖言道:”往望江湾访友,当晚即归。”县主又问道:”霍山与望江湾之间路途你可熟悉?”

?????? 继祖答道:”小人经常往返此间,沿途景物十分熟悉。”

?????? 县主问道:”路间可有一座莲塘?”

?????? 继祖思忖良久后道:”只在里面密林深处有一莲塘,却不在路边,因此少有人到,水不深,也就一人多高。不知大人为何问及此地?”

?????? 县主摇首叹道:”你父尸首即在此莲塘内!”

?????? 继祖听后放声大哭,县主即命他引路,亲自带领衙役、捕快二十来人,来到莲塘,果然偏僻,人迹罕到。也是天网恢恢,杨云、张秀等人恶贯满盈,天理不容,这莲塘面积不大,水也不深。十几个壮丁下水同寻,不消一刻,就摸到一块大石,石下果然压着章新尸首,取起抬上岸来,见脑后嵌一小斧,斧把上还凿着张秀名字。县主问道:”这张秀何许人也?与你家有何瓜葛?”继祖一一作了解释。李县主不禁”哈哈”大笑道:”如此一来,这个案件就水落石出了。”可不,通奸是在现场捉到的,害命是案犯亲口说出的,如今又有了人证物证。通 奸 杀夫,谋财害命的事实也就确凿无误了。

第三日早晨,县衙升堂,在一片”威武”的吆喝声中将妇男四人押上公堂。

不待发问,就命衙役将杨云和张秀拖翻在地,把两人狠狠地各打了四十大板,只打得两人皮开肉绽,叫苦连天。直到现在,他们还蒙在鼓里,不知事已暴露,仍狡辩道:”老爷饶命,不要打了,不知我等身犯何罪?惹得老爷如此生气,说个明白,我等也死而无憾。”县主命人将杀人的小斧掷于二人跟前,方才恍然大悟,一时心慌意乱,无言可答。

县主见他二人仍不言语,死赖到底,心头大怒,喝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来啊!夹棍伺候。看是你们的皮肉硬,还是我的棍棒强?”衙役们一声吆喝,当堂夹起。二人疼痛难当,苦刑难挨,只得哀求道:”老爷饶命,我等愿招。”乃招道,”小人等与桃花有奸,已被章新老儿知觉,恐有后祸,故而杀之。”即将如何通奸,如何定计,如何杀人,如何嫁祸于继祖之经过,全部一五一拾坦白交代无遗。

李县主摇头叹道:”你二人也太愚蠢得可笑,既知奸情已被察觉,恐有后祸,殊不知杀人之祸更大。看来你两是叫死鬼缠身,失却了理智,生生地要往死路上奔啊!来人呀,将此二犯每人再重责四十,押在一旁听判。”说完,众衙役再次将杨云及张秀放倒,又各打了四十大板,只打得血肉横飞、昏迷数次。

县主这才转向桃花,问道:”通同奸夫,谋杀亲夫,你这妇人的心也忒狠毒些了吧?”整个审讯过程,桃花都看在眼里,早已吓得三魂少二,七魄丢三,一个劲地叩头如捣蒜。嘴里念叨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妇人也是鬼迷了心窍,受到这两个贼人的欺骗,失身于他,如今已是悔恨交加。但谋杀亲夫之事,却非小妇人的主意,都是他二人操谋,杀死后奴家方才知晓,如欲阻拦,已来不及了,望爷爷明查,开恩饶了小妇人吧。”李县主把惊堂木一拍,怒声喝道:”既知丈夫被害,就该即时前来县衙告发,为何又与二贼串通一气,由你出首欲陷继祖于死地?回想上次在公堂之上,你那神气活现,胡编乱造,满嘴喷粪的姿态,能说你是无辜的吗?”说得桃花无言以答,”似你这等泼辣贱妇,实在可恶,左右,将这yín妇与我剥去了裤子,重打三十,起在一旁待判。”众衙役如狼似虎般吼叫着出班,将桃花按倒在地,扒下了半截裤子,露出粉嫩的细白屁股,一板子下去一道红印,第二板子肿高了一寸,不消几下,就开了花。桃花虽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但瘦弱的身子也经不起这等酷刑,只打得她呼天喊地、哭爹叫娘,稀屎臊尿喷了一地。

将桃花打罢了起在一旁,又问刘氏道:”你与继祖,夫妻十数载。难道就无有一点恩爱,竟然伙同贼人,同谋陷夫,你心何忍?”刘氏自知罪责难逃,乃供道:”大老爷明鉴,此事小妇人实未同谋。先是继母与他二人有奸,被奴撞破,乃设计奸于我,挟制塞口。奴恐事露,颜面无存,不得不从。其后他们用计谋杀公爹,诬陷丈夫,小妇人俱都毫不知情,乞望爷爷弄清原委,恤我罪过。”县主道:”起先为他人挟制,后来应该将实情告知夫婿。虽未同谋,也不宜委曲从事。看来你也是罪有应得,起过一旁听判吧。”又将继祖叫上堂来,好言慰问了一番:”为使贼人放松警惕,无意中吐露实情,不得不如此做作,让你受委屈了。赏银三十两,当堂释放!”最后,李县主把惊堂木一拍,起身判曰:”杨云、张秀二人不合与王氏桃花勾搭成奸,为色起意,为财昧心,合谋杀害干爹章新,又嫁祸他人,罪当斩首。

王桃花通同奸夫,谋害亲夫,依律凌迟。刘氏虽未同谋,但通奸陷夫,罪不可赦,减等拟绞。以上判决,待上报刑部批复后执行。”宣判完毕,一阵吆喝,将四个男女,分别上了木枷,锁上脚镣手铐,押往死囚牢中待刑去了。

风流俊俏的,原丽春院的头牌妓女小桃红,因谋杀亲夫下了大狱的消息不胫而走,犹如一声春雷炸响了庐州城乡。小桃红的美艳是人所共知的,其身价之高也是人所共闻的。当年求见一面比登天还难,如今一落千丈,自然诱惑了不少好事之徒。首先是和县衙有些关系的官员,借办公的名义或私情的照顾,偷偷摸到死囚牢中,在栅栏外面窥视她的容颜,无不惊叹其姿容的美丽。跟着又引诱来了官员的家属和亲友,越来越多的人来到监狱,使看监的典狱及狱卒紧张起来。因为庐州府尹包大人治监条例森严,生怕因此事获罪而丢了差事,只得向李县主禀报。县主思忖了半日,思来想去,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过去不是曾有过将一些yín妇、破鞋等人拿来公开站笼示众的先例吗?不如从正月十五日开始,于女监院内将小桃红公开示众三日,让大家自由观赏,岂不是既未坏了包大人的规矩,又满足了人民大众的愿望吗!主意一定,就贴出告示,消息传开,奔走相告,四乡八寨,人如潮涌,都来观看。小桃红被露天绑缚示众,还要摆出各种造型,自是十分辛苦,为了不致伤害她的身体,规定每日展示四场,每场不得超过半个时辰,每场每人收银五钱。

第一场将小桃红赤膊裸露,大张四肢,暴露着女性隐秘之处,捆在刑架上示众;第二场则改用四马倒躜蹄的捆绑;第三场又改用倒栽葱式的悬吊;最后一场,最具观赏,将小桃红四肢伸展开来,上了鼻钩、舌夹,在乳头上栓了铜铃,再把小阴唇拽出来,挂上秤砣,将一个花朵般的美丽肉体作弄得丑态百出。观众个个看得兴高采烈、心旷神怡,可怜小桃红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痛苦万分。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行为不端,犯下了大罪,成了阶下之囚,笼中之兽,只得身不由己地任人摆弄了。

两个月后,刑部批复到达,批曰:”查王桃花谋杀亲夫一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案犯均已供认无误。现特此批准,着霍山县县令李强监刑,于近日内从速将四名罪犯就地处决报来。”这一批复,倒让李县主有些为难。因为霍山不过是个只有几万人口的小县,多以务农为生,民风淳朴,故而长年来犯罪率极低,重犯更是寥寥无几。因此县里从来没有准备过杀人的刑场和刑具,也没有刽子手的编制。以往偶尔判决过一半个死刑的囚犯,也都是押解到庐州府去行刑。如今刑部回文要就地处决,而且一次就是四个,还斩、绞、剐俱全!李县主束手无策,只得亲自前往庐州府,拜见包府尹,请求将人犯移往庐州府执行。不料包大人外出巡视去了,只见着留守府衙的护卫张龙和赵虎,二人听了李强的言语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张龙道:”想你一个霍山小县,能承担如此大规模的刑场处决活动,还是包大人替你争取来的呢!你可别辜负了包大人对你的栽培和提携啊!”赵虎也道:”你不仔细想想,你们将小桃红公开示众三日,招来了多少观众,赚了多少银钱?凭着小桃红在庐州的名气,处决她的时候,还不会引来成千上万的游客,收入成千上万两银子!这可是个千载难逢、不可多得的商机,你还要放弃,岂不真是个大傻冒了吗?””可是我们县小,既无刑场,又无刽子手,连游街的木驴都没有,刑场杀囚可不是闹着玩的,法度森严,人命关天呀!要是出点纰漏,吃不了我也兜不住啊!””说你傻,你还真傻!把个死人救活不容易,把个活人整死还不易如反掌吗?”李强和张龙、赵虎过去都是在包大人治下,一个锅里吃粮的伙计,说话素来很随便,”你们霍山也不是京城、州府,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谋逆大案,杀的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官僚富贵,几个小小老百姓,那来那么多的规矩?把人头砍了就是斩,用绳把人勒死了就是绞,至于剐嘛?好歹从身上割几块肉下来,弄死了不就完了!只要大家看得高兴,目的也就达到了。”

??? 李县主总算不需此行,虽未见着包府尹,却也从张龙、赵虎处取得了一些真经,吃了定心丸,胸中有了棍棍。回到霍山县,叫来汪胜和李标,命二人做行刑准备,三日后斩杀囚犯,并充当刽子手。两人听后吃了一惊,忙说道:”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叫小人们打个架,跑个腿,捉个人,小的们在行,叫我们去刑场杀人,可真是为难小人们了。老爷开恩,饶了我们吧!””说你们傻,你们还真傻。把个死人救活不容易,把个活人整死还不易如反掌吗?”李县主把从张龙、赵虎处听来的话全部趸给了汪胜和李标,两人听后稍有宽心,却仍忐忑着,但上司命令,不得不遵,只有下去准备了。汪胜和李标从县衙出来,仍是心存疑虑,就找到一个曾在公门当差,如今年老退休,寓居于霍山的老衙役,向他讨教。一席教诲下来,两人如获至宝,依言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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