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简陋的塑料凳子,和他坐的一样。
凌瑞东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卫峰,他有很多身份,很多头衔,关于他的传言与报道有很多,而现在,他出现在凌瑞东面前,却只有一个身份,他是卫凯的父亲。
“你好像并不吃惊?”卫峰双手撑着膝盖,背有些弯,却丝毫不像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更像一头正在休息的狮子。
“严海平提醒过我。”凌瑞东想了想,说了实话。
“你很有本事,比那个严海平更有本身,”卫峰扯着嘴角笑了笑,“你让我的两个儿子都给你下跪,这是我这个做老子的都做不到的事。”
“能让他们下跪的不是您,也不是我,是他们自己选择下跪,否则谁也b不了他们。”凌瑞东不卑不亢的回答。
“他们肯跪你,却不肯跪我,是我不如你。”卫峰的语气中带着钦佩,却让凌瑞东听得身上发冷。
“我想可能您对我们的关系有点误解。”凌瑞东试图解释,却被卫峰挥手打断。
“我知道s是个什么东西。”卫峰森然地看着凌瑞东,“我也知道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勾当。”
“我给你两个选择。”卫峰竖起一个手指,“永远离开卫凯,再也不要见他。”
凌瑞东等了等,却没有听到下文,于是反问道:“第二个选择呢?”
“你不会想知道的。”卫峰笑得如同狮子露出了獠牙,“本来,你对我儿子做了那些事情,怎么也不会轻易绕过你,不过,我现在年纪大了,不喜欢打打杀杀那一套。”
说到打打杀杀四个字,卫峰漫不经心的瞥了凌瑞东一眼,但凌瑞东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那绝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凶狠,而是历经腥风血雨之后,才会具有的疲惫和“慈悲”。
“还是说你指望我给你写张支票买断你和卫凯的关系,买下你手下的东西?”卫峰像一个平和的长辈一样微笑的问着。
凌瑞东心中凛然,显然卫峰对他和卫凯知之甚详,所谓那些东西,应该就是他和卫凯玩的时候留下的照p吧。
“我没有那么下作。”凌瑞东也沉下了脸,不再一昧的忍让,“我和卫凯的过去,是无价的。”
卫峰欣w的伸手拍了拍凌瑞东:“是啊,在我眼里卫凯也是无价的。”他按住凌瑞东的肩膀,明明在微笑,却让凌瑞东感觉到像是雄狮在磨牙,“所以你能全须全尾的出去要好好感谢我的儿子。否则,只要想到你对我儿子做过的事情,我就很生气呀!”
“可是我还是想听听第二个选择。”凌瑞东忍受着那只铁钳般箍在肩膀的手倔强的说。
卫峰y冷的盯着他,随即哼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站起身来,两排保镖让出了一扇铁门,有人过去拧开了大门,里面顿时涌出翻滚白se的寒气。
“你既然喜欢让人给你下跪,那今天也让你尝尝下跪的滋味。”卫峰指了指里面。
凌瑞东大步走过去,这是一间冷库,刻骨的寒冷迅速侵入了凌瑞东的身t,他强忍着不要发抖。
“就在这吧。”卫峰指了个地方,便有人提了一桶碎冰倒在地上,碎冰块很大,看起来是从一块整冰捣碎的,如同一块块锋利的冰刀。
“我要是跪了,你就让我和卫凯在一起?”凌瑞东强忍着寒气不肯做出畏寒的动作。
“你能活着出去的话。”卫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凌瑞东毫不怀疑,卫峰是真的想要自己冻死在这里。
但是他还是选择跪了下去,在感受到寒冷之前,最先让他痛苦的,是碎冰块的形状带来得痛楚。
“就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