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鱼!
一冲进去,纪宜的脸色立时就变了,脸上的伤隐隐抽痛。他看有个不认识的男人,看年纪和穿着应该也是这学校的学生,正压在介鱼身上。介鱼则四肢放松地躺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两、三袋的铁罐,而男人正笑着对他开口:
这样就对了嘛!总不能让我免费帮你,反正你也被很多男人上过,不差……
纪宜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就冲过去推开了男人:介鱼!发生什么事了?
介鱼看起来有点错愕,他看了一眼满脸是伤、眼镜也没了的纪宜,好像有认出他是谁。又看了一眼被纪宜推到墙边去的男人:
啊……他只是……
只是什么?你认识他?
纪宜眯起了眼。介鱼摇了摇头,脸色如常地说:
我……我在路上遇到他。因为捡了太多铁罐,一……一个人搬不回来,他就忽然走过来,说、说是要帮我搬,我就把袋子交给他,和他一起提回来……
纪宜觉得胸口有东西在撞击,他咬住了牙,
然后他就跟你说,既然他帮了你,你就应该付给他报酬,就像人体模特儿时一样。所以你就让他对你为所欲为?
介鱼没有答话,只是对着纪宜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男人听了介鱼的话,得意地笑了一下,边脱着上衣边又走了回来:
听见了吧?小子,他都同意了。反正你应该也上过他吧?彼此彼此,老实说上次在那间破房间上过之后,一直觉得不过瘾,又找不到借口再来一次,这次在福利社旁边撞见,原来他又开始招揽起男人啦!还住到这么好的房间……
滚。
纪宜仍旧蹲在介鱼身前,背对着男人说。男人愣了一下:
什么?你没听到他说的话了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是他自己……
纪宜从地上站了起来,仍然没有回过头,我叫你滚,听到了没有?
男人被他低沉的声音慑得停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放弃,还伸出手来抓过纪宜的肩:
喂,就跟你说了,是他自己说……
碰地一声,鼻梁骨断裂的声音在房间回音里听来格外清晰。纪宜的拳头还停在半空中,男人已经捂着鼻子倒退了好几步,一路退到了墙头:
干!你干什么……
男人捂着淌血的鼻子,声音已有些惊慌。纪宜才慢慢转过身来,边靠近男人边捏了捏手骨:
我刚才才被人莫名其妙扁了一顿,现在心情正好很差,顺便告诉你,我是戏剧学院的,还是你想当我下一出即兴演出的对手?
纪宜一边靠近一边扬起唇角,没了镜片的遮掩,盈满笑意的眼神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