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齐僵了一下,双目蓦地瞪大。
肖桓好像也发现到他注意到自己了,他似乎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只是没有出声,看到习齐退了一步,肖桓立刻地冲上前去,在习齐来得及尖叫前,一把把他收到怀里,然后摀住了他的唇。
唔……!
习齐动弹不得,他拚命地挣扎,用脚踢着身后的肖桓。肖桓看了一眼依旧笑得开怀的习斋,手上还提着外面买回来的便当,他把便当放到地上,用两手钳制着怀中的习齐,然后一路把他拖往楼梯间。
放……开我!他嘶哑地挤出声音,但肖桓还是紧抓着他。
肖桓一路把他拖进了男厕所,因为是深夜,所以厕所里几乎没有人。习齐又惊又怕,遗忘一时的、对身体记忆的恐惧又全都涌了回来,他死命地喊叫、挣脱、哭泣,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个不停。他无法思考,只能全力抵抗着肖桓所有的动作。
肖桓没有办法,只好握住习齐的两只手,把他用力压在厕所的墙上,看着他的眼睛:
小齐,是我啊!他半带无奈地说着,用单手捏住了习齐不住摆动的下颚:
是我,是桓哥!肖桓!我不会伤害你,你冷静一点!
习齐被迫直视着他,他喘息着,口中吐出冰凉的白雾。厕所里静无人声,只有宛如落水猫的他,还有肖桓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放开我……
他别过头呻吟,肖桓忽然苦笑起来,
我一放开你,你一定又会逃走。
他定定地看着习齐的侧脸,彷佛要将他每一寸都看个仔细:虽然肖瑜说你迟早会自己会来,叫我不用担心,也不用去找你,但是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本来今天就打算去学校找你。没想到在医院看见你,我还以为自己疯了,疯到连幻觉都出现了。
他又苦笑起来,习齐没有反应,只是茫然地望着他。肖桓于是抱住他的腰:
走,我带你回家。
习齐一听见家,全身又是一颤,呜咽着反抗起来。肖桓低头安抚他:
不要怕,肖瑜不在,他好像和一个学员去谈什么事情,说今天晚上也不会回家。你全身都湿透了,看起来快死了,我带你回家休息,你放心,谁也不会伤害你。
肖桓放柔了声音。习齐依旧用痴呆的表情看着他。肖桓就半强迫地抱起来,和罐子一样有力的臂膀,让习齐产生安心的错觉,就这样恍恍惚惚地任由肖桓把他抱回病房,拿了一些换洗衣物,又半抱着他离开。
习斋一直待在起居厅,肖桓好像也知道他不想和习斋碰面的心意,因此没有惊动他。
经过窗台时,习齐看到介鱼送他的那个大玻璃罐,就用模糊的声音叫住肖桓,指了一下那个艺术品:
你要带走这个?肖桓询问地看了他一眼,习齐虚弱地点了点头,肖桓就替他把玻璃罐塞到运动包里,一起带上了车。他自始至终都没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