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齐一开始几乎没有反应,只是笑容微褪了些。纪宜硬着心肠又说了几次,他的笑容才像潮水一样,渐渐收敛下来,脸上又出现那种失焦的、茫然的、彷佛迷路的孩子般的表情。
纪宜看着他的表情一会儿,忽然咬了一下牙,
虞老师,不要再让他演了。
他对着台下沉默的女王说,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话很荒谬,纪宜一说完就背过了身。他抱住了呆愣依旧的习齐,这回改成急切的慰问:我能做什么?习齐?如果我可以做什么的话,告诉我好吗?他捧着他的颊。
但是习齐始终没有回应。只是像断了电的机器,一动也不动地停在他怀里。
傍晚的时候,习齐一直到排练室的人走光了,才无精打采地起来收拾东西。罐子已经先离开了,走掉的时候,甚至连和他说声再见也没有。
习齐从置物柜拿东西出来时,手机却忽然响了。
前几天他重新把手机充电,保持开机,但肖瑜一直没有来电话,大概是之前的关机让他们放弃了,他也惧于自己打回去说明。这是好几周以来,习齐的手机第一次响,在静无人声的长廊里,几乎让他吓得心脏麻痹。
他用慌张的手拿出手机,一看之下没有显示来电号码,习齐怀着不安的心,把接通的手机贴到耳上,
喂……喂,是哪位?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喂?啊,是齐哥吗?是齐哥对吧!喔耶,太好了,这里真的可以打耶!
习齐的血液一下子全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