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杏还呆呆地蹲在舞台的椅子上,脸上挂着恐惧的表情,很久都没有动弹,直到女王开始骂人,她才稍稍反应过来,
林杏,妳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妳是猫!不是母鸡!动作要更轻巧一点,观众不会想看一只鸡在台上飞来飞去!妳最近是不是胖了?给我注意一点!
是,我知道了。杏学姊闷闷地说着。女王又转向在伸懒腰的罐子:还有你,辛维!罐子懒洋洋地回过头来看了女王一眼,还打了个喝欠,女王附手瞪着他,
气势太强了,这里的主角是猫,不是ti,林杏现在还压不过你,你给我收敛一点。罐子不屑地看了眼改为坐姿的杏学姊,见女王还瞪着他,才应了一声:
知道了。说着便跳下了舞台,走到观席旁的侧门,打开门走了出去。
女王宣布休息,大家都松了口气。阿耀学长走过习齐身边时说:老大最近是不是太紧张了啊?跟吃炸药一样,连罐子都被盯了。菫学姊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看了女王一眼,又把烟收了下来:
平常不就这样吗?你哪一天没听到他骂人了?阿耀扁了扁嘴说:
不一样啊,平常是吃黄色炸药,最近是吃核子弹好不好?
公演越来越近,虞老师压力大,你们多体谅他一点。纪宜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阿耀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是是是,纪小蟹最体谅老大了,是老大的好学生嘛。
习齐也从观席上站起来,他发觉自己需要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罐子的事情也好、剧组的气氛也好,随着公演的日子接近,习齐觉得自己也和女王一样紧张起来。
走出排练室,绕到活动中心的后门。习齐赫然看见一个背影,竟然是罐子,他背对着他,半蹲在变电栅栏旁的水泥墩上,正抽着手里的香烟。
习齐胆怯地走近几步,罐子似乎没发现他似的,直到习齐走到他身后,他才蓦然回头。是你啊。他懒洋洋地说着,改成坐姿在水泥墩上坐下来,继续抽着手里的烟。他还没穿上衣服,就这样坦胸露背地吹着一月的寒风。
学……学长。
习齐叫了一声,有些迟疑地蹭到了栅栏附近。罐子忽然笑了一下,
你真的很像小猫耶,比林杏她们更像。偷偷摸摸的,被你从背后暗杀都不晓得。
习齐惊了一下,他在家习惯蹑手蹑脚走路,因为想避免被肖桓他们注意到,不论什么时候,只要被肖桓逮到的话,他们总有借口对他做出一连串的暴行。所以习齐都装作自己不在家,做什么说什么总是小心翼翼的,连呼吸也不敢太过大声。
对、对不起。习齐反射地道歉,罐子又接着说,
那样很好啊,演ivy正好合适。
听见罐子提到ivy,习齐的心不知为何扎了一下,顿时沉默下来。他觉得自己应该离开,罐子好像也没有要和他对谈的意思,如果再厚脸皮亲近的话,好不容易好转的关系说不定又要坏了。但一股强烈的执念又让习齐停下脚步,他看着吐着烟雾的罐子:
学长……听说……在美国待过?他尽力找话题。
学长学长的,听了就烦,要嘛叫我喂,要嘛就直接叫罐子。罐子说,习齐当然不可能用喂叫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叫他绰号,一时有些慌张。罐子看他红着脸低下头,不禁皱了皱眉头,半晌竟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