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罐子依然捏着他细瘦的手,挪着他的指尖,让他在自己身上一寸寸探索,
还是胸口?腹部?我这双染满遗忘之物的双手?这双走遍废弃之地的双足,还是……习齐脸色苍白地仰视着罐子,罐子也望着他,抓着习齐的手慢条斯理地挪动到两腿之间,刚穿上的牛仔裤还有些紊乱,习齐的指尖触碰到灼热之处,不由得浑身一颤:
还是……这里?
习齐无法呼吸,也无法动。他发现罐子不是看着他的眼睛,而是看着他身上的伤口,那些经年累月、在他身上烙印下的伤痕,罐子竟以近乎渴望的表情盯着,用眼神撕抓着、舔舐着。有瞬间习齐以为罐子就要吻他了,就像剧本里写的那样。
但下一秒罐子却决绝地放开了他,突如其来的推力让习齐差点倒在地上,他诧异地望着忽然站起来的罐子,还无法从刚才的情绪中完全抽离,
不行,办不到。虞老师,我办不到。
罐子一离开舞台,脸色就马上变了。习齐觉得他真是天生的演员、与生俱来的戏子,刚才那种彷佛要把他吞噬的眼神全不见了,习齐发现罐子的眼神又恢复到早上打招呼时,那种不屑一顾的冷漠,
我办不到。
你得办到,辛维。女王冷冷地答。
我不行!老师,你知道我不可能!罐子忽然暴怒似地,指了一下习齐:
这家伙,这个小鬼,讲着我和knob一起翻译、一起改编,不知道反复演练、推敲多少次才写出来的对白,但他根本不懂knob,不懂ivy!ivy这个角色的灵魂,他根本没有碰触到,就算是一半也没有!他连knob一半也及不上!
辛维,小越已经死了。女王不为所动,他定定地望着焦躁的罐子:他不可能再活过来演你的ivy,你只能接受,否则就放弃这个角色。
习齐还在喘息,他觉得口干舌燥,心跳的感觉无法停止。但罐子看向他的眼神异常冰冷,和舞台上那种炽热、渴望的眼神落差极大,就算知道是演戏,习齐还是觉得胸口像被拿走了什么,空荡荡地闷的难受,
要我接受?罐子忽然笑了一下,他彷佛终于下定决心似地望着女王:
老师,我完全不懂,这就是你选来代替knob的人?
不是代替,女王很快反驳:
辛维,你应该知道,舞台上没有谁代替谁的问题。
那至少不要找个连最基本的即兴都不会的小鬼!罐子似乎是决心摊牌了,剧组的人谁也没有插话,罐子大步走向女王,
还是你是在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