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望向了小夜子，小夜子却没看他，木著一张脸，像是谁来都无所谓似的。

他咬咬牙，对上校道：“还是我留下来吧。”

小夜子闭了闭眼，她也说不清到底希不希望会长留下来。

她想过很多次与会长的第一次裸裎相见会是什么样子，却从来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上校抽出了手指，站起来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这才对嘛！”便让葵走了。

葵关上和室拉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正缓慢脱著衣服的会长，以及地上面若死灰的小夜子，嘴角噙著一抹嗤笑，步伐带了几分轻盈，往服部住的地方走去。

脱去衣服的会长，跪坐在地上，缓缓地对小夜子行了个礼，小夜子木然的脸这时仿佛才有了点生气般，同样回了一礼。

上校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会长解释道：“在初次与艺妓cào穴时，必须要行这个礼，以示对她们奉献肉体抚慰人心之举的敬意。”

上校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就是cào个穴也得搞个仪式出来？你们日本人真是有趣！”说不清是称赞还是讽刺，但他还是跟著行了一礼，同样得到小夜子的还礼。

小夜子在行过礼后，仿佛苏醒了一样。

但她很清楚，苏醒的是她作为一名艺妓的自尊自傲，而不是她自己。

智子在教导她时说过的话在她脑中回荡，“艺妓是没有感情的，我们是一件艺术品，他们可以上手把玩，可以生出喜爱，但瓷器是不会有感情的，我们不过是一件精美而又抚慰人心的摆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