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氓松了眉,指尖轻轻掠过朱允炆的额角,顺着发丝抚上他的脸。王孙公子的肌肤,既细且滑,朱允炆那遗传了母妃的杏眼,微微闭上,眼p薄而带粉,似含着春意的桃花瓣儿,纤柔地拨人心弦。
朱氓的双手扳住朱允炆的肩头,却突然不顾对方的大惊失se,揭开了他的衣襟。乍然l露出的p肤本来光润如玉,现在上面却长出了一pp狰狞的水泡和溃烂的pr,甚至散发出阵阵恶臭。那味道即使有满室的熏香也无法遮盖。
“哥哥。哥哥我错了。”朱允炆不理会自己露出的肩头,死死抓住朱氓的衣襟,似乎怕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然而朱氓并没有动,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朱允炆,伸手替他掩上衣衫。
“让刘太医来给你诊治。”
朱允炆的手软了下去,神情复杂地盯着哥哥的脸问:“要是治不好呢?”
朱氓没有答他。
第5章往事4
“道长有通天彻地之能,上知五百年,下明yy事。却为何逃不出小小人世的羁绊?”朱氓负着手,眉ao高挑地望向捆绑在高台上的道者。牢房昏暗,宝贵的光线顺着他身后的通气窗流泻下来,道者的脸庞抬起来,挥发了银光般模糊。
“王说笑了,我仅仅是个修道之人,又有何能耐脱离人世的羁绊?”
“那么,道长可能免得了红尘俗事呢?”朱氓伸出手来,指尖捏着一块通t翠绿的玉,结着红缨络,看形状似一条跳龙门的鲤鱼,他道,“道长也会有儿nv,本王实在料想不到。”
那道士定定地望着他把玩小小的玉器,再难平静。终是叹了口气,摇头摇地满头的乱发与腮下的胡须乱舞。
“小道始终逃不过你的如来手掌,王要算什么?”
朱氓把玉攥在手心里,淡淡道:“算命不如逆命。道长应该知道怎么从瘟神手里换命吧。”
道士听到这话,脸se都变了,半晌终忍不住叹道:“冤孽啊,冤孽。”
两天后,十j里外正热热闹闹唱着的戏班子被官兵冲散了,卞班主来不及上前问个缘由,一副镣铐已经锁上了脖子。与此同时,小山村里的c房被官兵围了,一家三口被赶到了囚车里,打铁的,赶路的,在小鬼庙中汇集过的人们全都被抓入罗……
城郊有高山,山侧有平地,二十丈见方,宽阔明敞,面朝洪水肆n过的谷底。洗g净身子的道士在那地图上一点,这里便开始熙熙攘攘地建筑起高台来。
天灾难止,瘟疫肆n,为救万民,开台祭祀。只有道士和朱氓明白,救的不是万民,而是曾经万万人之上的那一人。
“这一次祭奠完毕,王与小道便罪孽深重,业障难消了。”道士提起朱砂笔,眼光盯着呕人的的红se,停手半空中。
“道长怕了么?”朱氓挑起细眉。道士没有回答,眼前仿佛看到那美丽剔透的玉鲤鱼,慢慢渗出血来,碎地连渣都不剩。
“都是业障,重地了谁又消地了谁?”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