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你不明白的。”顾远晨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是雪花飘落的柔软,可这种软却是不可抗的现实残酷割裂而来。
突然背上热热的s润起来,他把胡碧玫拉到面前,才发现她已经哭了,满脸的泪光,泛红的鼻子,哪里还有风情万种的仪态,她,也始终只是个渴望着ai的普通nv人。
“别哭了,我们俩只有今天,再往后大概永远见不到了,你要把它哭过去吗?”现在的顾远晨看起来不再是个比胡碧玫小上许多的大学生,也没了平时的冷淡疏离,更象一个温柔细致的成熟男人。
“嗯。”胡碧玫面对他从未有过的t贴,眼泪果然慢慢止住,破涕而笑。
顾远晨拿手绢帮她擦去满面的余泪,连笑容也很温柔,“其实你不化妆也很好看,并不需要把自己藏在浓妆后。”
胡碧玫的鼻子一酸,又有些想落泪,但她努力抬起眼p把它压回眼底,哭腔混着笑腔的说:“你也是啊,你知道你笑起来有多温柔多好看吗?我都想化在里面了,可为什么总那么冷冰冰的拒绝所有人接近呢?”
“以前是为了保护自己最后的尊严,现在,我是应该拒绝的。”顾远晨说着说着语调如风吹到尾端,熄灭了下去,然而很快他笑着说起了别的。
“你听过雁雕的故事吗?小时候我妈妈常给我讲,说的是一只大雁,每年都要从南到北,从北到南地飞行,它觉得自己活得很辛苦,为什么很多鸟都可以舒f地留在本地,而它却要不断的飞翔?于是有一天它对着上天祈祷,希望自己能够留下来,结果上天如了它的愿,让它变成了大雁的雕塑。从此它再也不用辛苦的飞翔,却失去了所有,只能渴望地望着天空,永远的望着。”
胡碧玫从他的语调中听出了异样的悲凉,她担心的叫着:“远晨。”
顾远晨顿了顿,失神的笑了,“我和那只大雁一样,觉得自己活的很苦,可有一天却发现,从此连苦的滋味都尝不到了。”
铁行回来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漫天的狂风大作,黑云压顶。
“吕天。”门一开,顿时穿堂风吹的地上摆的资料哗啦啦翻页作响。
吕天急忙压住自己翻到的那页,眼神炯炯的望着铁行问:“铁队,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还没,”铁行边说着脱下黑雨衣,“不过我已经从小李那里套出了基本情况,三个都死于烟呛,烟中毒的症状很明显。”
“脸se发青倒是真的,可她们嘴上的手印又怎么解释?还有起火源?”
“这个我也能解释,手印还是一个根本不是人为可能留下,而且会有罪犯傻到杀人非得留下手印的吗?至于起火源,从客厅开始,应该是冯婆烧符纸引起的,她手里还攥着一张呢。”
“那还有卞忠诚头上的伤口?”
“伤口是在墙壁上撞的,燃烧中产生的一氧化碳会影响人的中枢神经系统,除了肌r无力也会导致神智不清,他很有可能是把墙壁当出口,不断想逃离,却只是一次次把头撞破。”
吕天不甘心的说:“这么解释又会成一宗意外。铁队,其实你不觉得客厅里,厨房里都很凌乱吗?这不可能是平时造成的,我觉得她们是有时间逃离的。火本不大,而且我救火的时候发现门口的茶j玻璃倾倒了大半,这很有可能是她们曾到达那里撞歪的。”
铁行点点头说:“我也想到这个问题,可我总不能说她们到了门口却找不到门在哪里,不断想逃离却越走越深入,这不是鬼打墙吗?有谁会信?再加上有手捂着三个人的嘴,让她们呼救不出,却生生被毒烟呛死,你确定局长不会把我送精神病院?”
吕天垂下脑袋叹气道:“我看悬,这案子不用两天又是意外结案。”
铁行无奈的晃晃头,像是要让自己振作一下,接着把另一条消息告诉吕天:“今天西区一个同事说317曾经有个流l汉报过案,因为地上发现大p血迹。他们曾经怀疑发生凶案之后移尸,但一直无事也就猜想是小青年斗殴时留下的。”
“317的血迹,这会和槐树里的案件有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