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刚办差回来,什么年关临近,无非就是宁王想抢这门差事的借口。
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反驳道:“年节之事,朝中有礼部程大人前后操持着,宫中有母后一手操办,本宫在于不在,并不能影响到什么。倒是二弟这番话语,是在怀疑程大人的能力吗?”
礼部尚书程浩然乃是宁王心腹,他这么说,便是故意让宁王下不来台。
二人争执之时,皇帝只淡淡的凝着二人。
百官也自觉的噤了声音,只等两兄弟争出个结果来。
好在宁王也不是容易对付之人,被太子质疑,他微微一笑,表现的十分光明磊落:“近年来宫中大小庆典皆是程大人一手操办,从未出过差错,程大人之能自是满朝皆知,小弟又怎会有此意?倒是皇兄多心了。”
一席话不软不硬的撞回来,太子冷冷哼了一声。
双手一揖,对着皇帝正色道:“父皇,儿臣请旨,其因有二。这第一条,儿臣之前办过几次赈灾之事,与户部交接起来更顺畅些,可大大的缩短耗费在物品交接上的时间。其二,近日惠妃娘娘凤体欠安,若是派二弟出门,儿臣怕是有人会说父皇不通情理,母妃生病了,还将二弟派出去办差啊!”
惠妃是宁王之母,不偏不巧的,她这几日受到风寒,病了。
宁王一听,脸登时黑了。
太子将母妃都搬了出来,此时他若再勉强要求去崇州赈灾,便是不懂得膝下尽孝,难免落人口实。可这么一大块肥肉拱手让人,他又极不甘心。
思来想去,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太子。
大殿上一时寂静下来。
两侧立着的文武大臣们,既没从皇帝威严的脸上窥到半分圣意,也不好直接表示支持太子或是宁王,也都只好拢着衣袖杵在原地。
皇帝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昱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