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万分无奈,没有播种哪里来的开花结果啊!看来这个家只有公公温一叶才是最正常的,这也让我对祺源的弟弟、我的小叔子温祺汾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夜宿火车真的是一件备受煎熬的事情,我尝试了无数睡姿有躺着的、趴着的、侧卧的等等,都没能安然入睡。躺在一旁的温祺源趁我不注意,像老鹰逮到小鸡一样,一把将我死死的搂进怀里,还故意在我耳边发出阴谋得逞的奸笑声。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开了窍变得那么狡猾,四月份温度差不多回升到15度,两个人搂在一起还真热。我试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一向注重场合的他狠狠亲了我一下,小声和我商量:“年楠,等回北京之后,你就申请调到我们112师吧。到时候我申请一个双人宿舍,这样子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我考虑了半天,点点头表示赞同。
听着轰隆隆的火车鸣笛声,伴随着温祺源有频率的打呼声,我也进入到甜蜜的梦乡。经过两天一夜的颠簸,我们终于回到了北京。接我们的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穿着知名大学的校服,他一看到温祺源就激动跑上来,一头扎进怀里,开心地说:“哥,你终于回来了,人家好想你啊。”温祺源一脸嫌弃,将自己的亲弟弟从怀里一把推开,严肃地说:“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喜欢恶作剧。这是你大嫂裴年楠,快来打声招呼。”祺汾做出闺怨地表情,昂着头说:“大嫂,你还我源哥哥!”婆婆站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两个儿子的互动。
我被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琼瑶剧给吓住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儿子随妈妈一样乐天。这时候公公的警卫员小张匆忙赶来,简单寒暄之后,我们坐上专车回家。车子在一个古朴的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听祺源介绍这里以前是一对大学教授住的,后来时代动乱不堪,子女去香港发展,把他们也接走了。公公知道婆婆比较随性,不喜欢和那群机关人员打交道,就将自己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全部积蓄买了这栋四合院。院中住人十分安适,晚上关闭大门,非常安静。到白天,院中花草树木,十分美丽,夜里花香,空气清新,晚间家人坐在院中乘凉、休息、聊天、饮茶,全家合乐。而且家里人在院子里,无论做什么,外人看不见的,不用担心邻居听墙角。
婆婆一边指示小叔子将我们的行李摆好,一边拉着我参观给我们布置的新房。公婆住在北房,中间是大客厅,我们的房间就在东厢。推开那扇雕花的木门,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首先映入眼帘,墙上还挂着一幅裱好的毛笔字。婆婆指着它,自豪地说:“你看看,是不是有点颜筋柳骨的味道啊?这是我哥哥知夏十三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爹当时还说那小子终于有点出息了。”我点点头,追问道:“舅舅他住哪儿,有时间我和祺源拜访一下。”婆婆眼神里满是落寞,笑着摆摆手说:“不用了,以后你就会知道的。”说完又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全部都是红色的剪纸。我拿起来一看,那鸳鸯戏水栩栩如生的,赶忙向婆婆比起大拇指。她笑得嘴巴都快裂开了,大声地说:“有时间我教你,没想到娘当年逼我学的东西很能派到大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