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桂梅看到我和大家聊得那么热络,非常嫉妒,说:“还真是好吃懒做,自己天天睡懒觉,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一个大馋猫鬼,羞死人了。”欢乐的气氛顿时凝结,玉娇姐充满歉意的看了看我,又赶忙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李桂梅瞪了我一眼,给玉娇姐一个面子,没接着冲我,又挖野菜去了。
这时我充分发挥阿q精神,不断安慰自己两辈子加起来快百岁的老家伙,干嘛要和一个黄毛丫头计较。哪怕上辈子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她勾搭陈文笙将家里的工分都骗过去吃吃喝喝,不顾自己刚刚出生嗷嗷待哺的孩子;哪怕她故意让她的另一个姘头在特殊的动乱时期说我掉*的链子,逼迫我每天上“夜间补习班”接受“再教育”。这些恩恩怨怨也该随着我的重生一笔勾销了,现在她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最多只是言语上的冲突,又能坏到哪里去。再说她还是大嫂的二妹,打断胳膊连着筋,都是亲戚也不好翻脸。人常说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就是朋友或者亲人,是来还债的。我没那么伟大,和她做朋友,以后少和她接触就是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高。
不一会挖完野菜,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提着竹篮往家里赶。突然耳朵边听见熟悉的声音,是弟弟在哭。仔细一瞧,他满身都是泥浆,鼻涕眼泪都混在一起分不出颜色,怀里紧紧抱着一条差不多三四斤的鱼。十一二岁的贾干柱也拽着鱼头不松手,旁边还站着几个贾家的堂兄弟,嚷着叫弟弟松手。我赶忙跑过去询问究竟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