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父母早逝,无人教养,前些年又被丢弃到竹海,还真不知道苏家有什么规矩。”
“放肆!”苏羽晟气得不行,右手重重拍在木桌上,“赶紧跪下,向世子爷请罪。”
苏瞳依旧不动。
这是姬千晨初次看到苏瞳的正面。上次在合欢林,她的侧颜清新雅致,又带着冷漠疏离。这次,终于看清她的脸,温婉中透着几分刚毅,她就那样站着,眼中满是不屑,犹如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但很快,姬千晨就在心里鄙夷起来,气质独特又如何,面容温婉又如何,骨子里却是个水性杨花的,这样的女人谁碰上谁倒霉。
“算了,我也不和她计较。”姬千晨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姬千晨不追究,苏羽晟也不追究,只盯着她身后那两名身强体壮的男子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和你什么关系?”
朱氏作为当家主母,也关切地问道,“七丫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前几日,你突然犯病,大伙急急跑去‘绿萝轩’,却发现你不知所踪。我们在你房间里,找到了受伤昏迷的车夫王陈。据说,当时进入你房间里的除了王陈,还有王林,他去了哪儿?”
王陈和王林是两兄弟,都在苏家马厩负责养马跑车。
苏瞳看了看朱氏,反问道,“大夫人,你认为他应该在哪?”
“这——”朱氏明显感觉到苏瞳不对劲,从踏入客厅那一刻开始,她就发现,苏瞳半点没有先前的害怕和惊恐,整个人异常淡定。不过她也不甚在意,经历过那样的事,有变化也在情理之中,“你这孩子,王林去的是你房间,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七丫头,你当时犯病,没什么意识,这才召唤王家两兄弟到你房里,可不管怎样,他们是我们苏家的仆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朱氏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命苦,偏偏犯了那样的病,要是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你年纪小,患上这种病,以后的姻亲怕是没指望了。不过你放心,我和你大伯商量过了,绝不亏待于你,我们会请来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病,将来若能碰上好心人收留,我们定给你准备一笔丰厚的嫁妆。”
猫哭耗子假慈悲。苏瞳看着朱氏表演,“大夫人,我到底犯了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大伯,二伯,小爷,你们是看着瞳儿长大的,可知道瞳儿患有什么病症?”
“什么病症需要找男人?”苏瞳加重了语气。
几人被这一问,问得说不出话来。苏羽坤表面上装作吊儿郎当,心里却暗暗为苏瞳鼓掌,这几日他也没歇着,做了不少事呢,“大嫂,你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小弟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七丫头自小身体不错,风寒感冒倒是患过几次,其他的病症嘛,没听三哥三嫂提过。大哥,二哥,你们知道吗?”
苏羽茗摇头,他本是憨厚之人,说起话来一字一眼,异常较真,“我们苏家祖祖辈辈不曾患过怪病,七丫头怎么会平白犯病?那日的症状,我也听人说过,我觉得不像是犯病,倒像是——”苏羽茗顿了顿,继续说道,“倒像是被人下药。”
张氏也站出来维护苏瞳,“大哥,大嫂,我也没听说过那是什么病。你们说,七丫头会不会是被人暗算,下了药?”
朱氏一惊,扫了一眼苏羽坤,苏羽茗,张氏,以及略有所思的苏羽晟和姬千晨,暗骂他们三人搅局,但此刻不能发作,只好装出认真听他们意见的样子,不时点点头,“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
“七丫头,你自己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