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揉了揉眼睛，没有错，他这次看的很真切，镜子里的人的确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何明。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袭上刘枫的全身每一处神经，他毛发竖立全身有些冷的不自觉的抖动。强压心头的恐惧，他把眼睛从镜子上慢慢移向身后。这次他看的非常清楚，老头身旁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就是何明。

老头看出了刘枫心中的恐惧：”你不用害怕，他虽然不是你平时看上去的朋友，但他现在也是一种客观存在。只不过不是我们平时看到的碳水化合物的有机形式罢了。有什么话你可以问＇他＇，我要了解的，刚才都已经向＇他＇了解完了。＂老头平静地向刘枫解释完。

”你了解完了？＂刘枫心里很是奇怪，从进来到现在，他没有听到老头和其他人的对话，那他是怎么＇了解完的?

”你……你是何明？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刘枫壮着胆子，终于从肚子里憋出这两句话出来。

但过了良久，＇何明＇只是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身体仍然像喝醉酒的人一样摇摇晃晃。

＂哈哈，他已经回答过你了，他给你说他现在很害怕，求你帮他恢复正常带他离开这里，＂老头在一旁说到。

＂他回答我了？我怎么听不到？＂刘枫奇怪的叫了起来。

＂你过来站近了听，＂老头对刘枫道。

刘枫壮着胆子走近，马上感觉到一股不太真实的阴冷气息。并且他果然听到一阵＇呜咽＇似的声音，但那不是人类的语言。因为他一个字都没听清。但这声音又好像在哪听人说起过。对了，是玫姐，刘枫想起，玫姐那天在办公室说过她晚上接的一个电话里就是这种声音。像是收音机里的＇吱吱呜呜＇的声音。

”王师傅，我怎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刘枫道。

＂嗯，你知道我们人类乃至其他哺乳动物是怎么发声的吗？＂

刘枫一愣：这和中学生物课又有什么关系？……

老头继续道：＂我们说话都是经过声带的振动来发声，然后通过空气把这种不同频率的振动传给其他人的耳鼓上，最后由大脑分析归类。你要知道空气的振动也是物质振动的一种声带的振动引起的空气振动。在外太空，月球上，两个距离非常近的宇航员，也是要通过无线电讯号机才可以通话，就是这个道理。＂说完他停顿—下看了看刘枫。

刘枫点头表示认可。其实这些知识刘枫也明白个大概，但他还是耐心的听老头分析。这番话这情景，就好像一个导师在给自己的学生讲授专业知识。但不—样的地方是，很少有人能把专家、教授这一类的称呼同这个衣着不得体，土里土气的老头联系起来。

老头见刘枫能理解，继续说到：＂根据我的研究，这种不常出现的精神体也是气体的—种，只不过它是一种很特殊的物质，不常出现，就不代表它很少。”

”不是每个人死后都有这种精神体的吗？＂刘枫问到。

＂呵呵，死亡和精神体是两码事，我只是暂时称它为精神体，研究这一领域的人本来就很少，又多是以自身为体系，所以到现在都没给它们—个科学的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