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圣人您是怎么被说服的!
最重要的是……似乎很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怎么办!
朝臣们几次试图开口,终究还是无言以对。
终于,几位老臣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晕”了过去。
立刻有人上前禀报:“回圣上,几位老臣站不住了。臣恳请圣上,此事明天再议!”
司徒昭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那便明日再议吧!”
心中暗笑,明日可就是林沁来和你们议了!
第二日。
几位阁老经过昨日的商议,如今早已得了计策,眼看着是胸有成竹了。
哪知夏守忠刚喊了上朝,众人正行礼拜见,还未及开口,夏存良忽的从殿外缓步来报。
“圣上,安国公、平国公、定国侯前来谢恩!”
司徒昭点了点头。
夏守忠忙高声道:“传安国公、平国公、定国侯上殿!”
林沁三人依着规矩,行礼谢恩。
司徒昭看着林沁一举一动分毫不错,终于是放下了提着的心。
若林沁错了规矩,旁人跳出来指责,今儿这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三人行了礼,却不离开。
按制三人确有上朝的资格。
随着司徒昭一声:“朕安。”今日的大戏便正式开场了。
最年长的礼部尚书颤巍巍的出列,奏道。
“启奏圣上,昨日老臣忽得观音大士入梦,言立女官非诸佛所期。观音大士亲言,阴为阳辅,女子应当在家相夫教子,尽心辅佐,方为正道!”
一时间,吏、户二部尚书皆附议。
林沁见此,向前一步,道:“圣上,礼部尚书此言……臣有些疑虑,还想请圣上允许,让我问问清楚!”
司徒昭道:“殿前议事,本就注重个’议’字。你自问他便是。”
林沁粲然一笑,开口道:“老尚书是说,昨日观音入梦?”
“正是!观音所言,尔敢质疑?”
林沁摇了摇头。
“观音所言,自无二话。只是……观音大士可给老尚书留下了什么信物?毕竟昨夜月朗星疏,并无异象啊!”
礼部尚书闻言,怒发冲冠:“你这是在说本官编瞎话欺骗圣上?”
又转身对着上头拱手道:“本官忠君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一派凛然正气。
林沁笑道:“老尚书不必如此。本将军虽上不得天下不得地问不了日月,但老尚书对圣上的一片忠心本将军还是知道的。”
“只是老尚书还是好好儿想想,昨儿到底是观音大士入梦,还是老尚书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你……”
“想来昨日圣上的旨意老将军已是十分清楚了。圣上说话,自是金口玉言。先圣显灵,乃是我朝之大幸啊!”林沁并不容他插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只是老尚书,本将军有一事想不明白,观音大士法力无边,既知自己是要驳了先圣的意思,要交老尚书在朝堂之上转告圣上……怎么不给老尚书留个信物?留个天上有凡间无的信物,也好使众人信服啊!”
“这……”礼部尚书一时语塞。
圣上编了个先祖显灵的故事,他们虽说心里清楚,但总不能明说圣上是在编瞎话吧?
思来想去,好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个妙计。
观音大士显灵啊!
左右大家都是编故事,先圣的话虽要听,但观音大士的意思总不能驳了吧?
但突然说要信物……莫说一时没有准备,只怕当真寻了个什么来,也要被说是凡品,绝不可能是仙家信物吧!
天上有凡间无的信物,在凡间又如何能寻到?
“好了。”
司徒昭起身道。
“朕得先祖训示一事,朕自己清楚,老圣人也清楚此事。”
“礼部尚书得观音入梦之事,朕事先并不知晓。如今礼部尚书仅有一面之词,又无仙家信物为证,实难令朕信服。”
言语间,已是声色俱厉。
底下立时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林沁见好就收,立刻为礼部尚书求情道:“圣上圣明!臣想着,礼部尚书的忠君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定是不会做出故意欺瞒圣上一事。只怕礼部尚书是因为忧心朝政,夜不能安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才将这梦境当做菩萨显灵了。”
礼部尚书只得附和道:“老臣仔细一想,确是老臣错将梦境当做菩萨显灵了!还请圣上开恩。”
司徒昭倒无心追究,只命他回去好生休养个两三个月,也就放过了。
而后吩咐夏守忠,将昨日的圣旨昭告天下。
张贴皇榜,于来年,许女子参加科举,入仕为官。
于后年,增设女武举,以兵法策论为主,功夫拳脚为次。
自此,女子入仕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