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吓了一大跳忙往李叔那里跑,任谁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死人一样躺在乱石堆里都会害怕。
李叔听到动静放下背篓走出去,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没死,应该是晕过去了。”
秦云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就没见过这阵仗,吓得话都说不连贯,“李……李叔,那……那……那我们怎么……怎么办?”咽咽口水定定神,“要救他吗?”
“既然看到了就没有不救的理,可看他这一身的伤我也不敢随便动他,”李叔想了下接着说,“我脚程快,先回村把孙大夫请来,你在这看着他怎么样?”
秦云想了想,心里虽然仍有点害怕,可为了救人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况且这个人昏迷着,想来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就同意了。
看着李叔背着背篓的背影渐渐变小,秦云准备再去看看昏迷的那个人。正准备转身就被一只手掐住了喉咙。
“呼……唔……你……管神……么?”喉咙被人掐住秦云难受得不能呼吸。
一个月前,定远将军陆青山奉皇命前往西南郡暗查西南都督陈世章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的证据,不成想在将要收网时,埋在都督府的钉子被连根拔起。当意识到消息泄露已经打草惊蛇的时候,陆青山一行人被陈世章的走狗围困在栖身的小院,寡不敌众,经过奋力拼杀,最后折损了七名护卫顺利逃脱。却在逃避追杀的途中与下属走散。
因为失血过多陆青山昏迷在逃命途中,迷迷糊糊醒的时候发现一个壮年爷儿同一个哥儿正往他所处的方向走来,为了保险起见,他又躺下装作昏迷不醒,等那个壮男爷儿走了后,他撑着一口气悄悄走到留下那个哥儿身后,掐住陌生哥儿的脖子。
陆青山感觉到秦云的挣扎,手上又加了点劲。“说!你是谁?”
秦云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我素……欺负村的……的……村民,放……放块……我。”
陆青山手上的劲小了些,“我走商路过此地,被流寇所伤,多有得罪,我身上有些银两,若是你不介意能否在你家借住一些时日……”
秦云感觉脖子上的压力变小了些,拼命挣脱了出来。
“呕……咳咳咳咳咳……”秦云挣脱后跑出一段距离弯着腰呕了一阵,“恩将仇报,你有病啊……啊……”转过身正想怒斥几句,却发现刚刚还掐他脖子掐的欢的人转眼又晕了过去。
“喂!喂!别想故技重施!”秦云严阵以待。
过了一会儿,见地上的男人仍然没有动,秦云猫着腰小心地靠过去。咦,居然不动。
再走近一点,还是没有动静。
秦云大着胆子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男人,没有动静!看来这次是真的晕死了。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秦云找了颗树靠着压惊顺带等李叔与孙大夫。
李叔与孙大夫赶到的时候秦云因为受惊想睡又不敢睡过去,头正一点一点地学小鸡啄米,可把李叔与孙大夫乐着了。
“这个人是失血过多,身上的伤口倒是不致命,底子又好,养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就没事了。”孙大夫放下诊脉的手,给陆青山伤口上撒了消炎止血的药粉,“我开个方子,按着吃就好了,问题不大。”
秦云在一边看着,“可把他送哪去?”
李叔家总共就两间里屋,李叔同李嬷嬷住一间,满哥儿住一间,没有空屋;秦云家当家的是一个未嫁的哥儿也不适合收留陌生爷儿。最后三人决定把陆青山送到独自居住的孙大夫家。至于陆青山说的能不能借住在秦云家,秦云表示没兴趣收留一个掐过自己脖子的人!
李叔背着昏迷的陆青山,秦云背着背篓,孙大夫背着药箱,三人往村子里走去,该去接安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