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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伤
后来庄亲王也来劝宝亲王,无奈他就一条胡同走到黑,死不回头了。皇帝对他的失望,简直是无以复加,最后着宗人府从夏侯氏族谱上将宝亲王名姓除去,削爵位,革官职,贬为庶民。
为这事儿,皇帝几天都没好脸色。
缓了半个多月,皇帝才渐渐有了笑意。蘅言听常满寿絮叨,说是皇帝背地里派人查询过宝亲王离京后的去处,听说出了京城就一路往南,竟是往苏杭一带去了。
皇帝是彻底死了心,命众人再不准提宝亲王这个人。
一晃眼儿就到了阳春三月。
春闱科考阅卷已经结束,殿试也进行的差不多了,京中无大事儿,皇帝有意让太子代他前往南边儿走一趟。南边儿近来闹事儿的忒为频繁,再不往那儿走一趟,可真是被那群反邺复梁的逆贼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蘅言晚上伺候皇帝更衣的时候,听皇帝说起这事儿,不由得担心:“太子爷才不过十一二的孩子,会不会太小了点儿?”
“朕十二的时候都跟着先帝爷征战沙场,可以独挡一面儿了。”皇帝对此嗤之以鼻。
蘅言脑子里一个激灵,忙小狗般觍着脸奉承:“谁能跟万岁爷比,万岁爷可是千古第一人。”
“是嘛,”皇帝眯着眼瞧她,伸手揽着她的腰肢,在她藕段子似的脖子间呢喃:“千古第一人冷的慌,你给暖暖?”
一双手还不老实的从衣摆处探进去,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一副惬意极了的表情。
这人可真是越发没脸没皮了,也越来越放肆。蘅言躲不过去,只得忍着浑身的酥软任由他索取。谁知道这人丝毫不懂得适可而止,非要玩火似的,一双手又顺着腰腹往下揉去。蘅言才沐浴过,就穿了件儿单薄宽松的中衣,可真是便宜他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地方了,粗粝的食指没轻没重的蹂躏着密密丛林间的小珍珠,蘅言几乎要压抑不住呼之欲出的快感了。
“嗯~~啊~~~~~万岁爷,”蘅言喘着气攀在他身上,连连求饶:“别,别……”
他却忽然重重的摁了一下,蘅言控制不住自己,娇吟出声,不肖一会儿,已是香汗淋漓。
这可真是个折磨,对皇帝来说,肉在嘴边不能吃,简直就是遭罪。对蘅言来说,这种羞死个人般的折磨,简直是——
皇帝将她放倒在床上,手从右衽里探进去,覆在盈白圆润的乳上。
蘅言迷蒙着眼瞧他,半张半合着小嘴儿。
手有了着落,嘴也不能闲着。俯身咬在她唇畔,吸允,舔舐,真是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吃下去了。这种感觉同他之前宠幸女人不大一样,从前做那种事儿,就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的一种仪式。他素来克制,称得上清心寡欲,情\欲一事儿只少不多。可身下这人却不一样,并不是说这具身子就多么的勾魂摄魄,而是因为身下这人是他一心一意爱着的,爱着的东西,并不急着一口吃掉,你得一点儿一点儿的,慢慢品,慢慢尝,细细品味,才能查出这个中蚀骨曼妙滋味。
唇畔的吻向下,吻在肩头上,比方才用了点儿力,像是在啃噬,蚂蚁钻心般的痒。蘅言耐不住他这么挑逗,真是像受刑一般,想着他能赶快完事儿放了她。
两人俱是意乱情迷,到底是忘了这个点儿各宫还没下钥,还不到安寝的时候。
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惊得蘅言忙不迭的找衣裳盖上。
皇帝却伸手止了她,仍旧在她胸前流连。
直到常满寿在外面儿急急嚷着:“皇后主子,万岁爷已经歇了,您不能进去啊。”
皇帝柔声安抚她,拿暗黄的挑金线双龙戏珠的锦被给她盖在身上,让她先候着。皇帝却整了衣袍,沉着一张脸,绕过紫檀木边座漆心染牙竹林飞鸟五屏风,在紫檀雕花宝座上坐了,传了人进来。
蘅言自嘲的笑笑,多像是被正妻抓奸的现场。
皇后呼吸急促,像是急急赶来的。见了皇帝也顾不得行礼,就急头白脸的质问皇帝:“万岁爷就这么不耐烦瞧见我们mǔ_zǐ么?有了秦蘅言那个小贱妇在身边儿,万岁爷连亲生儿子也不要了?”
皇帝被贱妇俩字击得连连皱眉,“皇后,你是越发不懂规矩了。”
“规矩?”皇后冷冷笑了:“万岁爷跟臣妾说规矩?一个司寝的宫女,都能左右万岁爷的想法儿了,这就是规矩?子詹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儿,万岁爷就忍心让他去南边儿么?他从小到大哪儿一个人出去过,南边儿逆贼猖獗,子詹前去不是白白送死么!”
皇帝怒极反笑:“妇人愚见。子詹是太子,太子代天巡狩,是无上荣耀,你是脑子被金玉填满了,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他身为储君,这事儿本就该他来担。待朕百年之后,他一无功二无绩,凭什么弹压住随先帝和朕打下大邺江山的臣子?就凭他姓夏侯,还是凭他母后是你?你甭忘了,朕的儿子可不止子詹一个。”
皇后气势软了下来。
万岁爷春秋鼎盛,才不过而立之年,虽如今膝下只有子詹和淑妃跟前儿的二皇子子焱,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不愁皇帝没别的儿孙继承皇位。一个嫡长的身份,并不能保证太子之位稳如泰山。
毕竟是诞下嫡长子的发妻,皇帝虽心多有不满,到底是冷不下心来。见皇后有了回转之意,就徐徐劝她:“只要你不出岔子,只要子詹得朕满意,你永远是大邺的皇后,他的储君之位,朕亦不会动。”
大邺的皇后?
虽然皇后平时不甚精明,还有点儿糊涂,可并不傻,皇帝这字里行间的意思,她倒也琢磨出来几分味道来。
她是大邺的皇后,却不是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