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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对方不配追从小就被宠着的小妹妹,很自然就成为了那个年岁里年轻暴力激发的最简单借口。那个叫“卿明远”的男生比安然大几岁,也是学艺术的,所以两人认识。之所以两人都还记得清楚这个人,是因为那个男生原本在学校里面成绩很优秀,艺体和文化课双优,名气远超过了许金义。然而最后那个男生就突然转学了,至于原因,大概都没有人知晓,在许金义的印象里,大概是有次确实将人侮辱得狠了,当时还引来了他大哥到学校里来解决问题,他也被家里面一顿禁足。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龙中泽那个方面,是当时自己异常残忍的好友,将对方的一根手指头弄残了,那个才华横溢的男孩子至此永远远离了自己热爱的绘画。
然而对于龙中泽来说,这个人他其实是记不太清楚的了。只是这个名字被提起时,意识里的神经末梢会反映下这个人,提醒他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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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于那时的他来说是否重要,于这时的他来说,又还是否有其他的意义,他不太清楚。他自小的生活环境,父母离去之后,被龙老爷子和族家训练出来的价值观让他在一些方面丧失了悲伤和怜悯。他曾经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殴打,他认为这是他达到目的的一个必经过程,直到现在,他也认为这些事情应该这样经过,他的感情世界里没有对错,只有结果和达到。他要得到那个女人,他就想尽办法,使尽手段去得到。
然而现在好像又有些不同了,当那个女人陷在他怀里安静地昏睡时,他们沙发前面的电视屏幕里还放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他好像能体会有什么不同。女人身上的体温让他觉得舒服,她的身体一天天在以可以感知的速度变得沉重,那是属于他的人,和属于他的孩子。这些让他仿佛沉溺在另一世界般的美好。
所以他希望这样安静平淡的生活能够一直持续,他希望他和他爱的女人以及她肚子里的他们的孩子能够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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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龙中泽和许金义聊着那块地皮的事情,沙发里的梁尤娇啜着热茶偶尔开口说一两句话。这块地皮和梁尤娇其实有莫大的关系,梁家的政治地位在a市不一般,怎么样都是能帮上龙中泽和许金义的。
“爸爸说了,这块地皮最后是要按程序公开竞标的。”走私下关系的可能性很小。并且现在都查得严,走关系一旦查出来就等于要断送前途生涯。
梁尤娇娇媚的脸在客厅灯光下映出淡淡的红,“爸爸说,也许可能的话,可以在资质审核阶段筛选掉一些‘不合格’的竞标单位。”
龙中泽手指在茶杯上静静地摩擦了一圈,“他接下来的任何工作活动,我们都会全力支持。”许金义在对面的沙发里静静闭了眼睛,他知道,梁尤娇要的可不是这个。
梁尤娇的眼睛里透出难以掩饰的渴望,“阿泽,我要的不是这个。”
此时,端了姜糖水的刘姨正好从楼上下来了,她端着的姜糖水的碗没有放下,神色已有几分焦急,“少爷,小姐醒了,吐得厉害。请您去看看。”离年身体受了寒,她上去给她喂了些糖水,结果呕吐得一发不可收拾,想来情况危急得厉害,她下来找了龙中泽,一方面又紧急地去打电话叫医生。
刘姨还不知道下面是个什么情况,就只见龙中泽已经放了茶杯往楼上走去,后面沙发里的漂亮的女孩子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神情里的追逐让刘姨觉得有些意外。
刘姨想,就算现在龙少爷还并未和秦小姐有形式上的婚约之实,然而实际上怎么看,那位小姐也是龙少爷的人,是龙家的女主人吧。那位小姐肚子里的小孩子也该是龙家的下一代的继承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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