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中泽,如果我死了,怎么办呢?”离年说得很平淡,仿佛像在询问:“嗯,今天吃什么呢?”
龙中泽将她的身体抱离地面,嘴唇依旧处在她的耳朵边,声音低低的:“你死不了,秦离年,因为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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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离年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坐在一间窗明几净的餐厅里,餐厅外面的阳光很好,能照得人微微眯起眼睛。坐在她对面的是那个要和她结婚的男人,他们安安静静地说着话。而后镜头一转,离年就看见了旁边坐着的一桌人。
那个桌子上的男人背影,离年很熟悉,而对坐着的那个女人,离年看不清她的脸,待站起身想要看得更清楚时,那个男人转过了身。熟悉的眉眼,深邃的脸廓,是一模一样的样子。离年有些发怔,怔怔地望着他,他却只是淡而又淡地望着她,而后又转过了身去,像是不认识的样子。
梦里的他,不认识她。
离年哭了,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她都为那种可能存在的“不认识”而湿润了一整张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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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仪式的准备还是在一步步地进行,王进枰的家人都已经到了a市来了,离年也已经是见过了的,其实能感觉得出他们家人对自己少许的不满,没有好的工作,也不是本地人,见面时,言语上多少有些刻薄。但是也没有提出多强硬的反对。
时间就定在这个月的月底。
那辆停靠在杂物后面的车子没有出现,那个漆黑夜晚的警告,也变成了一根丝,缠绕在离年的心脏上,张扬的,却又隐秘地,不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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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枰带着那个女人到自己家里边去吃饭。说是他的家,其实不然,他在a市只能算是个工薪阶层,父母都在外市,但有个姐姐在这里,因为姐夫是一家医院的主治医师,所以家境良好,在这里有套房子。父母过来也都先住到他姐姐家。
离年进到屋里,明显感觉气氛不一样,上次那种刻意的冷淡,这次变成了刻意的活络。王家五十来岁保养良好的母亲两只手一起握着离年的手,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旁边的王进枰的姐姐的孩子就捧住果盘走过来,王母伸手拿起一个梅干糖,问离年:“小年啊,你看你最近是想吃甜的,还是想吃这种酸的东西啊?”
王进枰脱了外套站在旁边也觉得奇怪,这个男人其实骨子里是有着和他的家人一样的自私的,一直也知道家人对离年的态度,但是因为以前受过感情伤,心里有些隐疾,一见离年就认定离年是那种清纯得不得了的女人,说不定自己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呢。于是家人尖酸一点,他也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