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找迟归看过,可是迟归也看不出什么,只说她身体近来虚得厉害,可是明明鱼非池吃也不错睡得也很好,都不知从哪里虚的。
“别想了,这些事交给我们这些男人处理就是,你最近瘦了很多,多休息。”如果连外人都看得出鱼非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就更不要提石凤岐了。
他轻轻捏着鱼非池的肩,让她不要想太多,他觉得,是这些事太让她累心,所以她才越发削瘦。
见两人举止亲昵,音弥生也只是轻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的胸口也漫过滞涩的难受之感,可是他并不会因此而对石凤岐有什么不满之处。
他说过的,鱼非池觉得很好,那便是很好。
他从来不爱争,什么都是顺其自然就好,连爱一个人,也是这样,她欢喜便好。
“现在就看卿白衣是不是在商帝的威逼之下撑得住了,还有初止,不知道他会做什么。”鱼非池觉得有点困,倦在石凤岐胳膊上就睡过去。
“她好像身体不太好,以前不是这样的。”音弥生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知道,但也不明白原因是什么,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石凤岐心头有些担忧,抱起鱼非池把她放回里屋床上,让她好好睡一觉。
卿白衣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要另说,初止怕是最不安份那一个。
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一旦错过,他就再难成为商夷的栋梁之臣,毕竟他手里不再有西魏或苍陵这样的砝码。
商帝一月之期的消息放出之后,初止的内心很是复杂,苍陵现在面临的困境他心知肚明,再过不了多久,南燕就要拿下苍陵,而苍陵乌那可汗那榆木脑袋根本不知如何应对,除了喊打喊杀,他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了。
初止一边要想办法得到商向暖,一边还要想办法诓骗乌那可汗,他倒是也蛮辛苦的。
或者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辛苦,谁都不容易,为着自己那点目地,个个都在绞尽脑汁,苦苦求存。
乌那可汗来找初止闹过,他不确定他能不能娶到商向暖,但是他确定他要是再不回去,苍陵国就要失守,他的祖业就要丢失了,所以他的着急暴躁都是理所应当。
初止听着他咆哮一般的声音,心烦意乱,微皱着眉头看着乌那可汗暴怒不休。
“可汗,你真的想救苍陵吗?”初止的声音幽冷低沉,像是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发出的阴冷声音。
“那是我的家园,我当然想救!”乌那可汗暴喝一声。
初止抬手掩了掩耳朵,他的声音依旧不大:“我可救苍陵,只要可汗答应我一件事。”
急得在屋中走来走去的乌那可汗坐下,看着他的军师:“初止兄弟有什么办法?”
初止突然笑起来,看着乌那可汗,慢慢站起来,走到乌那可汗跟前,像是行礼一般弯下腰,低声说:“只要可汗你死掉就可以了。”
“你说什……”乌那可汗的话未说完,初止袖中的刀子已经抹了乌那可汗的脖子。
鲜血一时汹涌而出,喷洒的热血溅在初止脸上,乌那可汗粗糙宽大的手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盯着初止,断断续续不成句的声音像是想说什么,可是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耿直的他不是太明白,为什么他的军师要杀他。
初止接住乌那可汗就要栽倒在地上的身体,取下他身上那象征着身份地位的一串串珍贵的,还带着乌那可汗温热鲜血的珠串,握在掌中摩挲了一下,在他耳边说:“可汗一路好走,你的苍陵,我初止要了。”
他话音未完,天真明媚的乌那明珠正好进来,她本来是想跟她的父王说她想通了,不再缠着石大哥,跟他一起回草原去,要嫁给最勇敢的战士,她脸上还带着笑容,可是当她看到她的父王死在初止手上时,她的笑容凝固住。
年轻的姑娘她受不起这样的打击,短暂地失神之后,尖叫着向乌那可汗扑过去,声泪俱下哭喊着她父王的灵魂。
初止一把提起乌那明珠的手,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嗜血而阴冷的笑看着乌那明珠,还握着短刀的手紧紧捏着乌那明珠的下巴,打量了一番乌那明珠:“倒是第一次发现,公主你长得也还可以。”
他手一挥,撕裂了乌那明珠色彩鲜艳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