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知道的,不知情的人是幸福的,好好享受你所剩不多的幸福吧。”鱼非池说着,冲南九点点头,南九收了剑。
“明日起,白帝你就身体不舒服,不便上朝了,微臣将代您暂掌国事,白衹上下听我调遣。”鱼非池说。
白帝猛然起身:“你想夺权!”
“我夺……你大爷。”鱼非池突然知道为什么无为山上的司业们不乐意下山跟普通人玩了,这种智商上的差距很令人失败,让人难以有继续相处沟通的欲望,简直是让人活受罪。
白衹还有个球的权可以夺啊,鱼非池夺个球啊!
第二日,鱼非池身着国相玄色宽袍,重新出现在了大殿之上,狂欢还未够一天的大臣们立时惶恐,纷纷问白帝何在?
“病了。”鱼非池随口道。
“你竟敢戕害国君!”
张嘴就来,胡说八道这习性,大概是白衹国从上到下都有的毛病,所以鱼非池根本懒得搭理,只是举着手里一道圣旨,上面写着白帝命鱼非池全权处理朝中大小事物的旨意,还盖了玉玺印记。
当然了,这印记,是鱼非池自己拿着玉玺戳上去的。
大臣们一时惊恐一时愤怒,不相信一向勤勉于政的白帝会下这种圣旨,所以纷纷要求觐见白帝以求真相。
鱼非池刚准备跟他们叨叨一番的时候,见得大殿门口进来一人。
这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瞥得她周身发寒,又冷冷地瞥着金殿上各大臣,凉嗖嗖地声音说:“大隋既然派兵入白衹,白帝令我来与鱼国相商讨此事,各位大人是否要一并前来?”
“大隋派兵?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臣子们惊慌,没听说过这消息啊!
石凤岐心道白衹的人都是蠢得可以,又说:“难不成大隋出兵还得先向你们报备一声,早早告诉你我大隋要攻打白衹了,让你们先把脖子洗干净,沐浴焚香戒斋三日,做好准备再受死?”
这人说话刻薄起来真是无情得很,听得鱼非池闷头发笑,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转着大拇指,很是轻松的样子。
正当她轻松之时,又听得那凉嗖嗖地声音叫自己:“鱼国相。”
“啊?”鱼非池下意识抬头,蓦然想起乃是国相,当有国相气质,所以又端起了架子:“咳,何事?”
石凤岐瞧见她装模作样的架子就烦燥,拉长着一张脸说道:“据白衹所探情报,商夷已调兵数万,准备自白衹南境打开缺口进入,不知鱼国相对此事可知情?”
鱼非池当然是知情,本来鱼非池就是等着他们来嘛,如何能不知情?
石凤岐这话不过是说给这金殿上的臣子们听的罢了,意思是说,你们白衹都要快被人一口吞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跟鱼非池意气之争,简直不知死活!
鱼非池立刻做出沉痛的表情,悲愤地说道:“商夷行事卑鄙,偷袭我白衹之事,我定不会咽下这口气!”
石凤岐心里就更鄙视鱼非池这作戏的样子了,脸上都是不带掩饰的嫌弃与戏谑:“哦?那在下就等着看鱼国相的雷霆手段了。”
“早有安排,不劳阁下费心。”他一脸嫌弃,鱼非池还一脸不屑呢!
“好好好,希望鱼国相安排得当才好!”石凤岐咬牙切齿,鱼非池满脸的本国相很严肃。
这个该死的臭女人!
先不管这两人暗中较劲置气,先把正事儿说了。
正事就是,石凤岐虽然嘴上骂着鱼非池不知好歹,但总归是替她解了围,不然鱼非池今日在朝堂上怕是少不得要一番唇枪舌剑,跟这些仅有忠心没有脑子的大臣人好好说道说道,虽然鱼非池不惧,但跟傻子说多了话,很容易把自己也拉到傻子的智商线上。
石凤岐替她省去了这麻烦,以一招声东击西成功分散了大臣们的注意力,暗中还让鱼非池能够继续推行五城借道的事。
大隋跟商夷都已经派兵来了,白衹再不腾个战场出来,死的可是白衹百姓,不是他们的人,大臣们最好是闭上嘴,全力支持鱼非池的想法。
所以,当日鱼非池重归金殿,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季瑾继续将五城清空,越快越好,再晚,可就真来不及了。
至于白帝?白帝在他自己的宫殿里糟蹋着梨花酿,喝得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