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可就等你们好消息了,两日后,我便会进宫与商帝提起此事,若你们在那之前未能解决,怕是我与隋帝要打一架了。”卿白衣说罢,提袍而起,纵步离去,远远只见一袭白衣。
曾锋一开始被石凤岐气得半死,后来又被卿白衣气得半死,这会儿已经快气死了,更对着鱼非池这个可能是杀了他女儿的杀人凶手无可奈何,更是恨上加恨,恨得他连司业们都顾不得,一甩衣袖,离了去。
鱼非池懒在椅子里,望望天:“咱早点走了不就没这些事儿了吗?几位司业大人,你们这是故意的啊。”
胖胖的老教院长他肉乎乎的手搓了搓鱼非池的脸:“这等天赐的学习机会,你居然还嫌弃。”
“今日表现得不错,晚上给你加餐。”艾幼微敲了一下鱼非池额头。
鱼非池她左手拔开胖老教的肉手,右手弹开艾幼微的爪子,恼火地道:“南九也要。”
“南九南九,你就知道南九!什么时候也心疼心疼我这个司业,请我去如烟楼逛逛!”
“我老家有句话,请人逛窑子,要倒霉一整年的。”鱼非池语重心长地叹息,又见迟归有些出神的样子,想着今日怎么一个比一个用心听“课”,拍了拍他:“阿迟你想什么呢?”
迟归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解,凑到鱼非池耳边悄声说:“小师姐,你说为什么曾师姐不在了,她父亲这么着急,可是刘白师姐的家人,却一个也没见呢?”
他的话让鱼非池慵懒的眼神有些凝滞,片刻过后他揉了揉迟归的脸:“小阿迟有心了,有空我去问问。”
“我陪小师姐你一起去吧。”迟归眼中露着狡黠的光,这一下,他总算是可以跟小师姐独处了,没有南九,也没有石凤岐。
“好。”鱼非池点点头。
外边传来艾幼微的声音:“你们嘀咕什么呢,南九在大门口等你老半天了。”
“来了!”鱼非池果断起身,拉着迟归就往外赶,迟归眼中有落寞,小师姐只会为了南九的事这么着急上心吗?
门口等着她不止有南九,还有卿白衣,南九沉默地站在鱼非池身后,而卿白衣笑着对她道:“卿某想请姑娘一叙,不知可有机会?”
“没有。”鱼非池说。
石凤岐站在不远处听得她如此果断地回绝之语,闷笑一声,有时候恼极她这性子,有时候又爱极她这性子。
卿白衣有些奇怪,不知在何时得罪于这位鱼姑娘,使她如此讨厌自己,他不知这是鱼非池待生人的一贯态度,便向石凤岐道:“那石兄呢,可愿与我喝一杯?”
“不愿。”石凤岐说。
然后甩袖便走,学鱼非池学得挺像的嘛,只是卿白衣备觉受挫,好说自己是一国之君,怎地出了后蜀国,半点君威也不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