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拒绝会伤害笛子纯洁的心灵,万一人家真的只是想给我做牛做马没有别的意思呢。唉,我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管得了伤害年轻人。
于是我尴尬一笑,“笛子啊……”哪知我刚转了一半的身体,又被浓墨捉住,优雅地转了回去。背对着蜘蛛家族,我笑的更尴尬了。斑点在我的手腕上一按,给我使了个眼神,意思是,息事宁人才有好果子吃。
“做牛做马?”浓墨的声音宛若清润的泉水,没有不悦的迹象,我心里咯噔一声,恨不得一脚把笛子给踹回老家去,也好过被浓墨明着打压。
加油,你可以的,笛子,你要坚强。我默默在心里为他打着气,希望他待会儿不要被整的太惨。
“是,我愿意为璇王做牛做马来回报璇王的恩情!”笛子又不要命的重复了一次,实乃火上浇油。
其实,这孩子除了执拗一点,对他家族的某些勾当包庇过,这么短的时间接触下,我也没发现他心肠多坏,思想多令人厌恶。这孩子,如果对妙妙吃那肉的情况知道的不是十分清楚的话,那还是可以走上正道的。
我的心稍稍为妖界的广大女妖痛了一把,这又一美男要葬身他们敬爱的星君大人的手中了。
“你且说来,你说的做牛做马是什么意思?”浓墨好生好气地问道,他的气息从我的头顶慢慢下调,应该是蹲下了,这说明笛子是跪下求情的。
现在哪还有真让人做牛做马的,侍奉一个蛇王难不成还要被当马骑地爬来爬去?那也要不得啊。这不过是陪伴侍奉的另一个隐晦说法。浓墨这样问出来,让这个小年轻如何回答。
“就,就是,璇王让我做什么,我,我便做什么。”笛子的允诺还知道留了一个先行条件,这意思就是,除了璇王,谁都使唤不动他,笛子还不算笨嘛。
那笛子这么解释了,浓墨又该怎么说呢,就放过这孩子吧,谁能不能让我踹一脚,不要浪费美男啊,影响妖界男女的平衡性,我岂不是罪过。
“那这样好了。”浓墨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像是突然间帮笛子想到了更好的点子,那语气就真心在帮笛子想主意一样。
“星君的意思是?”笛子的心底大概升起了冉冉希望,以为浓墨给他和什么好建议呢。
笛子的右眼皮都没有跳吗?快逃命去啊,还在等什么?我只能为你悄悄在心里烧个香了,善良可爱又聪明的璇王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我看了斑点一眼,他凑近我耳畔,悄声说道:“我们真的不要离得远一点,以免误伤?”
误伤?我想了想浓墨那心性,误伤是非常有可能的。再加上我有点不忍心一个好好的帅哥被残暴的蹂躏,我也小声回道:“深感赞同,我们快走吧。”
“既然星君另有法子和安排,笛子,我和彦首还有事,剩下的你就和星君商谈吧,他的意见我无条件赞同。”我怂兮兮地说了一通,和斑点恨不得踏上筋斗云逃离现场,未听到他们的答话前,就一溜烟跑了,生怕浓墨把我们牵连进去。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呐!
我和斑点在中途分道扬镳,斑点去处理公务,我去胜白楼见舅舅,顺便等浓墨。
胜白楼下,除去底下围了一圈圈的蛇卫,就是整个楼体挂着的黄色符纸了。
那符纸每一层外都挂了四方符,四张,一直贴上绕着云雾的顶端,那工程量大到惊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画完的。而我知道,这样的符纸,都是经过浓墨的手完成的,这必须得浓墨亲力亲为才能奏效。可以想象,浓墨为这一天耗费了多少心血。
外面不见鸣生子,蛇卫已经迎接上来,“大仙非要进去,我们也不好阻拦。”没能阻止得了鸣生子进去,他面带愧色。
“无事,你们在外面等着。”我拉过他的手腕,看了眼手表,“中午十一点四十前,星君还不过来,就去宫门处寻他,不要误了时辰。”
还未进门,便看到了两个抱在一起的亮点,我心下一拧,水幺是见鸣生子来了,又被唤醒了?
他们就在一楼,进了两米高的大门再转个脸就能看到两个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鸣生子抱着舅舅,头搁在舅舅的肩膀上,从我的角度看,她是面对我的。
“水幺,你见见我吧。”她眼眸含泪,嘴角抽动,连哭都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