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端起酒盅,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鸣人。鸣人浅浅微笑了一下,和佐助碰了一下杯。
阿九之前没喝过酒,初次接触觉得不怎么好喝。白劝了几杯后,阿九就尝出了其中的美好滋味。阿九和白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开了。
“别喝太多。”鸣人捉住阿九的手腕,劝阻道。“现在是休假,喝醉也没关系吧~”白纤细的手指端着酒盅,就像是一幅秀美的画卷,脸颊微红,不知是温泉热气蒸的,还是酒劲上头导致。
“让我喝吧~从来没喝醉过的人生多寂寞啊~”阿九学着之前鸣人鼓动他去尝试人生百态的语气说道。
阿九双颊微红,眼神莹润得像是能把人融化,语气含着一点撒娇的意味。鸣人看着这样的阿九,便怎么也无法拒绝他的请求了。算了,随他高兴吧。
推杯换盏之中,所有人迅速熟络起来,渐渐都放开了。
香磷颇有女王架势地组织所有人划拳,输的人罚酒。后来大家都有点醉了,惩罚的项目就变得多种多样。
水月呲着倒三角的尖利牙齿,迫于“愿赌服输”说法,扁着嘴想了半晌,终于想起来一首会唱的歌。“雨水赐予恩泽,海水幸福环绕,水神眷顾的地方……”水月想起儿时最熟悉的小调,随口开始哼唱。
香磷惊讶地看着水月,神态夸张地说:“居然不跑调诶~!”
“嘘。”重吾对香磷比了个手势,眼带笑意。
死女人!水月狠狠瞪了一眼香磷。
“浓雾弥漫之处,霜雪飘落之地,新生来自于死亡……”白随口接上,声音轻柔动听。
水月的目光落在白身上,带着点惊讶。
“如果我尚且存活,请水神给予我滋润和力量;如果我步入死亡,请水神接纳我重归怀抱。”水月略显沙哑低沉的声音合着白的轻柔嗓音,居然意外的和谐动听,声声回荡,勾起对故乡和童年的回忆。
那个湿润的国度,空气中浮动的不仅仅是水汽,还有在战乱中颠肺流离的人民的眼泪。
两人唱完这一句,不约而同地停下。
“好听~怎么不唱了?”香磷问。
白捧起一捧水,注视着水从指缝间滑过,终是什么都留不下。水月将酒盅里的酒一口饮尽,不耐烦地说:“唱两句得了,再说……”白淡淡地续道:“我们没资格唱了。”
阿九又盛了一杯酒,塞给白,颇为豪气地说:“喝酒!”
有的时候,真羡慕这个总是想笑就笑、想怒就怒的家伙,放肆而没心没肺。白接过酒杯,笑弯了眼,柔声说:“好,喝酒~”
一度低落下去的气氛再次欢腾起来。
香磷千方百计地想要趁这次绝妙机会和佐助发生点什么,可是每每想要做点小动作时,佐助便像能感觉到一般眸色幽深地看过来——香磷立时就蔫了。于是jq发生之地的温泉泡完,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香磷懊恼死了,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终于认命了,钻进被窝里很快沉入梦乡。梦里面,佐助解开松散的浴袍,向她勾了勾手指……“嘿嘿、嘿嘿。”香磷睡得口水都流了出来,满面红光。水月和重吾都有点醉,这两个家伙在温泉中闹腾了好一会儿,回到房间以后就筋疲力尽地睡了。佐助安顿好了这几个人,就回到房间休息。
这边,鸣人却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
“别哭了……啊,到底有什么伤心的,你和我说说?”鸣人拿起手帕给白擦干净眼泪。“鸣人你说什么呢~哭吧,继续哭吧,美人你哭起来实在是太漂亮了!”阿九拦住鸣人,不让鸣人给白擦眼泪,伸出手指接住了滚烫的泪珠,眼神很是新奇。
鸣人扶额。
白将自己蜷成一团,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掉眼泪。这种沉默无声的哭泣实在是令人动容,哭喊和痛苦全部都化成沉默,仅有眼泪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哇……好多眼泪啊。”阿九学着白的样子抱膝,“美人,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鸣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要爆了= =。
好说歹说,白就是没反应,鸣人只能等着他自己哭完。串串眼泪像玉珠一般掉落,恍惚中能听到清脆的碰撞声。阿九还在一旁闹腾,口中不停叫着“美人~美人~”。鸣人无奈,一边看顾着阿九,一边时不时给白擦擦眼泪。
鼻腔中呼出来的气息比平时要热一点,酒醉微醺的感觉令人飘飘然。佐助听着隔壁房间的隔壁传来的动静,止不住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鸣人这家伙……是个温柔的人呐。他坐在窗边,头枕着窗沿,月光铺了满身。
他唇边的笑容淡了一些。在月光皎洁的夜晚,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人……
锐利而充满力量的眼睛,匀称有力的身材,冷峻却相似的面容……
佐助的呼吸急促了一些。
他曾经认真思考过自己对宇智波鼬的感情。也许并不是全然的爱情,迷恋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他一直在追逐着宇智波鼬的背影,崇拜强者,想要变成那样的强者,甚至是将对方踩在脚下……征服欲参杂着迷恋,拧成一股无法挣脱的汹涌感情。
除此之外,还有不容忽视的,情|欲……
酒精模糊了佐助的底线,背德的羞耻感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都变成了散发着美妙味道的快感。佐助握住了身体中某个已经抬头的部分,缓缓套|弄。他幻想着宇智波鼬的身体,回味着宇智波鼬的手指滑过他的脖颈、胸口时的微妙触感。
佐助又想起不久之前,鸣人温暖的拥抱。
他一下子捂住嘴,堵住所有随着急促喘息滑出唇瓣的呻吟。
像一只敏感的兽类,阿九突然抬头。他手脚并用地挪到墙边,把耳朵贴在墙面上,凝神细听。
白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把他拉出来。眼泪流得缓了,偶尔一两滴划过脸庞,悬在线条优美下巴尖,或是像露珠一般挂在浓密的睫毛上。鸣人耐心地守在白的身边,用半湿的手帕擦干眼泪。
阿九唇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回头,对鸣人说:“白也哭得差不多了,我们扶他躺下休息吧。”
鸣人无奈地瞥了阿九一眼,说:“这么快就醒酒了?”
阿九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我当然喝醉了!但我又不是普通人,喝醉的表现也不像普通人一样。”
成……九尾大爷您醉了,一点都不清醒……
鸣人扶着白躺下,最后一次擦干白眼角的泪珠,为他盖好被子。阿九像是遇到某种急不可耐的事情一样,拉着鸣人回到了他们俩的房间。
“怎么了?”鸣人小声问。
阿九没答话,眉眼之间张扬而艳丽的笑意总是让人移不开目光。他把鸣人推到墙边,做了一个“听”的动作。鸣人想起在白的房间阿九的异动,将查克拉集中在耳朵上,仔细听。
一墙之隔,便是佐助。
阿九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微笑,双手搭在鸣人肩膀上,嘴唇靠近鸣人的耳朵,学着刚才听到的细微喘息声,轻柔却令人想入非非地低喘着说:“啊……”
鸣人浑身一颤。
听力敏感数倍的鸣人凝神细听之下自然知道佐助在做些什么,耳边又听到了阿九故意为之的呻吟声,下意识就想躲开。
阿九却用力摁住鸣人肩膀,不让对方移动分毫,湿漉漉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搔在心底,轻声说:“鸣人……”
这一声呼唤,几乎在鸣人耳畔炸开。一墙之隔的佐助,喘息声越发明显,几近高|潮。
阿九又挑逗地吻了一下鸣人的耳垂,轻喘着说:“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