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南丁小姐——”
人类御主扭头,不管怎么说,单坐在他们两位中的任何一位旁边她都没有问题,但要是挤在两个人中间,让她当那个夹心陷,那就有点……
尴尬。
_(:3)∠)_
“他们两个都有病。”
护士长小姐言简意赅而又义正言辞地说道。
人类御主:“………………哦。”
南丁小姐来迦勒底那么久,她倒也对她的行为模式不说捉摸清楚,也可以说是清楚了两三分。这个时候、指牵扯到“病患”的时候,最好顺着她来。总之就是这样。
而库丘林·alter与梅芙居然没有打断南丁格尔“他们有病”的言论,任由护士长用一种微妙地、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一边看着人类御主,一边给她解释:“在北美大陆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病得很严重了。那时候无药可医。现在的话——”
“——你是药。” 她微蹙着眉,又强调了一边,“虽然治疗缓慢,疗程漫长,但的确是唯一的药。”
人类御主:“……”
“那个……”她弱小地举起手,“我是人来着……”
“嗯,”南丁格尔点头,“你是药。”
“……”
这根本就是电波无法对上的信(沟)号(通)不良嘛!
好好好,好吧,她是药……不过既然她是唯·一·的药,做什么还嫌弃她“治疗缓慢,疗程漫长”啊喂!有药就已经很好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思维完全被带跑偏,已经站在自己是药的这个角度出发吐槽的人类御主乖巧正坐:“…………哦。”
“哎,我说,master?”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坐在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人类御主右边的女王殿下,娇艳地伸出兰花指,用就像是雀鸟亲吻湖中白云的力道,戳了戳她的胸膛,“你就这么不愿意坐在我的旁边?”
“没有没有没有,完全没有的事情!”
人类御主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当即就否认掉了。笑话……!她会看不出来梅芙笑意之下潜藏的威胁吗?!
波光粼粼的蜂蜜河之下不一定是甜美勾人的琼浆,也有可能是暗藏杀机的□□啊!
人类御主当机立断,把梅芙从柔软的樱色发丝到黄金比例的nice body夸了一遍,这才让她好心情地挑了一下眉。不得不说,女王殿下是真的难伺候。
“只动口头上的功夫多没劲?”
阿尔斯特的女王言笑晏晏,用嫰葱一般的纤纤玉指点了点殷红的下唇,“我能理解你讨好我的心情,毕竟啊,想要拥占我的人不尽其数呢。但是,如果真的想让我开心的话,master,你还有其他的捷——”
“点到为止。”
从人类御主落座起就意味不明地半阖着眼的狂王,养足了精神似的睁开眼,打断了梅芙的话。
他虽然朝右边看了过去,但似乎黑发的少女和粉发的女王并不存在于他的视野中。而梅芙虽然被他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话语,但也并没有生气。
“呵……”
她对于没有到手的猎物一向十分宽容、且展现出的是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而倘若猎物不慎跌入了陷阱,那么她最美的姿态即会成为唯心的永恒——是以梅芙只是暧昧的一笑,并没有动恼。她只是眼波流转地瞥了库丘林·alter一眼,又笑眯眯地朝人类御主颔首。
……可以说是一颦一笑之间皆是风情了。
人类御主差点看呆,只想给梅芙递上一支烟——她一直觉得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或许应该配上一只烟,吐出的烟雾总是像薄薄的面纱一样遮掩着她的脸庞,也让她的追求者看不清她的心;他们就像烟雾那般留恋地缱绻在她的指尖与面庞之间,却也总是无法触及她的真实。
“……诶呦?”
足踝那里的轻微刺痛让黑发的少女一抖,看向了狂王;他长满了死棘的尾巴老神在在的摆在一边,偶尔才会变换一下姿势,却也离她有一段距离,“库丘——……咳,瑟坦特先生?”
“……”
狂王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他面前的一杯酒推给了人类御主。
反正也只是一杯酒而已,还没到法定饮酒年龄的人类御主这么想着,便不怎么在意的抿了一口。
“!?——……咕——!?”
味道——
是极其的辛辣。一口忘愁滑入喉,夸张点就像吞了一把刀割开了喉咙的肉……人类御主只感觉一佛出窍,二佛生天,连带着拿着的手都开始颤抖了,最重要是因为在自己的从者面前,所以她憋红了脸,恍恍惚惚地也硬是咽下了。
“呼呼、呼呼呼~!”
思绪就像在软乎乎而且凹凸不平的云端跳踢踏舞,人类御主听见遥远的地方,有人模糊的笑道:“我们家的御主还只是个青涩的小姑娘呢~”
她努力地睁了睁蒙上了一层水雾的棕色眼睛,两三秒之后等到了视野中黑色的消退。才发现那哪是遥远的地方啊?正是梅芙笑得几分取笑,几分娇嗔,几分天真地乜着她,还拿指尖戳着她的脸呢。
“梅——”
“好,大家的牌都拿到了吧~”
轻浮的语调打断了人类御主的话,索性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应景的好听话,便顺势地干脆闭嘴了。
“游戏开始新的一轮了。”
她小声的说,一边摩挲着酒杯,一边不太好意思地只是盯着不知何时发下来的,自己手中的牌子,上面标着数字14。
而梅林接着说:“那么,请14号单脚踩在椅子上,做脱丝袜的动作,配上享受的表情~”
人类御主:“………………!?”
差点一口酒吐出来呢……不如说,她现在把自己灌醉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