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阿尔、”黑发少女安心地闭上了眼眸,“——阿尔。哪怕……只有你记得我——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我、只要是你记得我……我——”
——我将无所畏惧。
但是这句话,未被少女说出。黑色的毛绒绒的脑袋无力地垂在骑士王的颈间,除去脸上斑驳的泪痕,她看上去宛如沉浸在一场好眠中一般安详。
“……master?”
阿尔托莉雅轻声地询问着,小心地将人类御主揽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吾王。”
高文半跪下来,向着骑士王怀中的少女伸出手,“……天色已晚,就由在下——”
“啊啊啊啊啊————!”
但是,今天的高文卿的幸运一定是从a一路狂跌到了e,他的话未完,便横冲直入了女性的悲鸣,“——呜、我的、我的master!我的意中人!我的夫君大人!我的安珍大人啊啊啊——!!”
“——?!”
“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紧随在一路夺命狂奔的清姬身后……不、应该说是几乎和清姬一同朝着人类御主奔跑过去的、那位哭泣着的,却又让人微妙地感觉“她随时会拔刀”的毛骨悚然的女性,正是源赖光。
“——!!?”
“啊啊啊!两位务必冷静一点啊!”
不远处是熟悉的,来自医生的软弱哀嚎,“话说为什么要这么气势汹涌地冲出去啊?■■她还没有死啊!……啊真是的,果然还是不应该也和她们商量吗?……”
“要是不提前她们通知一声的话,爆发出来的结果会更加恐怖吧达芬奇~”
“这个时候就不要在句子后面加自己的名字卖萌啦达芬奇亲!!”医生已经快给混乱的现场跪了,“啊呃、连带着腮帮子都!……”
“虽然很想吐槽‘医生!你牙痛不是因为压力过大,而是因为甜食摄取量过度,建议严加管理’,但是——”
作为亚从者的玛修几步就赶上了顶着“牙痛”debuff的宅男,冲刺一般地朝着昏迷过去了还比较幸运一点的人类御主赶去,“前辈——还请一定要撑住啊!”
“请为患者提供一个良好的、可以摄取氧气的空间!”第三个狂战士、南丁格尔小姐铿锵有力地说道,“请全部让开——妨碍治疗者死!”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医生一脸不忍直视地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悲伤的语气就好像那最后的人类御主已经壮烈光荣了一样,“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
他看着被三个berserker包围的黑发少女,还有陆陆续续赶上前的从者们……觉得她或许真的要狗带也说不定。
“医生前辈她还没有死呢!!”
_(:3)∠)_
在第四特异点被蔑视的旧仇,加上这次的新恨让莫德雷德狠狠地捏了一下拳头——虽然其实所罗门只是背锅的那个,“一定要揍扁他!再把他【哔——】之后再【哔——】,然后再【哔——】!!”
“……真是令人感到悲伤,”艳丽红色头发的弓兵波动了一下琴弦,“莫德雷德卿,难道你没有注意到你的话已经被屏蔽掉了一部分吗?”
“诶?我只是说了【哔——】,【哔——】还有【哔——】而已啊!”莫德雷德蹙眉,“这【哔——】的是怎么回事啊!”
“只要分析一下就能知道了,这个特典,‘~迦勒底的圆桌会议~love!’本来就是有点偏向于子供向的类型,何况你说的内容也过于粗鄙了。”
高文:“……等等这个发言是不是有点超次元了……”
圆桌骑士兼任审讯官的sir.阿格规文似乎根本没有认识到,莫德雷德之前说的话被屏蔽掉的内容是过于血腥暴力,只是秉承着自己一贯的“只要不妨害大的方向,看谁不惯就怼谁”的(划掉)小公举(划掉)性格,瞥了一眼叛逆的骑士,“请麻烦动动你的脑——虽然我觉得它因为长久地未被使用已经萎缩了。”
“你说什么——?” 莫德雷德觉得自己的灿然辉耀的王剑clarent准备着开始蠢蠢欲动了,“你是想来一场吗?”
“请先等等!”在圆桌中,无论和谁的关系都不错的高文出声打断了被引燃的火线,“我们现在正在讨论的、现在要紧的,不正是master喜……的问题吗?”
“没错!”
贝狄威尔说,“还请两位先冷静一点吧!让之前因为是master误食魔药恋爱的第一位、所以根本没有享受多少福利、惨遭吾王ntr之后还被其余的servant们暴揍了一顿的高文卿来劝慰你们,也太不像样了!”
“咕咳!!——”
贝狄威尔所说的每一句话,对高文而言都是重击,并化作锐利的箭矢,狠狠地插|在了这位太阳骑士的膝盖上。贝狄威尔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满头黑线,浑身干瘪得就好像是千年的木乃伊,和之前和他差不多同一个遭遇的难兄、兰斯洛特一样,“咚”地就把头磕在了桌面上。
“……何等的凄惨啊,”
崔斯坦看着会(特)议(典)开(放)始(送)至今为止都没有恢复过来的、宛如枯萎的植物一般的兰斯洛特,还有强打起精神,又被贝狄威尔一秒击沉的高文,幽幽叹息,“想当年……两位也是风靡宫廷的美男子,不知是多少描述宫闱恋爱的小说的主角或者原型,如今却……唉……”
悲伤之子或有自怜之意,语气中无不有叹惋哀恸之情。
“啧,”莫德雷德恶寒地抖了一下,“请不要传播gaygay的气氛好吗崔斯坦?你还不如睡着了呢。”
“我不是gay。”崔斯坦很认真地说。
“……谁想知道你是不是gay啊。”
莫德雷德嘴角抽搐,越看越觉得崔斯坦——大家都是同事,谁不对谁知根知底啊——还有其他的圆桌们像gay,一时觉得甚至整个圆桌只有自己、加雷斯还有父王不是gay了。
“……”阿格规文根本不想听崔斯坦和莫德雷德扯皮,也没有兴趣看高文和兰斯洛特没用的败犬模样,所以他看向了在场唯一靠点谱的贝狄威尔,“那个严重的问题,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