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晚有些尴尬地往书桌边挪,一边挪,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千万别误会啊,本公主…是…是不拘小节惯了。”说完南晚晚把脸埋进了书里。
宋文景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南晚晚悄悄从书后面露出一只眼睛打算瞧一眼,却发现原本坐在那里的宋文景已经不见了。
南晚晚正纳闷着,耳边却是突然响起了他的声音,不知何时他到了南晚晚的身后,唇瓣贴着南晚晚的耳朵道:
“公主多虑了,臣自幼也是如此不拘小节,所以并不介意。”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南晚晚的耳边,酥酥麻麻的,南晚晚十分没出息地再次红了脸。
一眨眼已经两个半月过去了,这些日子里在宋文景的陪伴下,南晚晚已经将那些书学了大半。
晚膳事件之后,南晚晚与他依旧像以往那般相处。
唯一改变的是,他只要一站在南晚晚三步之内,南晚晚就会不自觉地脸红。
所以一旦离宋文景只有三步距离的时候,南晚晚就会自动跳开。
宋文景为此皱着眉头问过南晚晚原因,南晚晚将“男女授受不亲”这六个字搬了出来。
他的嘴角带着嘲弄:“从前怎么不见公主殿下如此在意这六个字?”
他这么一说,南晚晚又想起那日他贴着南晚晚的耳朵说的那句话,登时感觉老脸一红,连忙扑到了书桌前,假装认真地看书,表面上不以为意道:
“这宫中人多嘴杂,本公主将来也是要嫁人的,要是传了出去,有损晚晚的清誉。”
宋文景半天没说话,南晚晚放下书一瞧,不知何时他已经离开了。
说都不说就走人,宋文景胆子太肥了!
宋文景这一走就是半个月,在这期间,他派过人来,说是最近父皇给他许多事物。
他怕是没有时间来教南晚晚功课了,南晚晚也基本学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自学就可以。只要南晚晚在三个月内学完这些,他必定遵守他的承诺。
南晚晚原本以为,没有宋文景在南晚晚身边监督南晚晚正好落得清净,可不曾想,他不在南晚晚身边的时候,南晚晚的脑海里却都是他的身影。
根据以往哥哥们向南晚晚传递的他们追皇嫂的经验来看,只有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如此,所以南晚晚想自己是喜欢上宋文景了。
现在看来,除了南晚晚自己,就只有南云熙和自己一样,浑身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但南晚晚好歹是一个公主,不能表现得太没架子。于是南晚晚派人去给宋文景送信,并让送信的人告诉他,南晚晚只是去向他讨教功课的。
信里面写的都是宋文景曾经教南晚晚那些诗。南晚晚只写上半句,让他接下半句。
比如南晚晚写一句“玲珑骰子安红豆”,让他接一句“入骨相思知不知”。
南晚晚渴望用这种比较隐晦的表达方式让他明白南晚晚喜欢他,但南晚晚显然高估了宋文景的反应能力,没想到他身为大学士,智商却这么低。
他给南晚晚的回信上只有一句话:“公主殿下放心,臣不会忘记赌坊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