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叶庭深笑着微微摇头:“衣服帮你拿来了,就在床尾,快起来,听话,我这就出去。”
随后,关门声响起。
直到确定屋里真的只剩下自己了,陆轻澜才敢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同一时刻,法国巴黎,某家医院。
“微,你还在恢复期,不能动气。”应霖捡起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继续用他蹩脚的中文说道,“摔东西能解决什么问题?你……”
“stop!”红着眼,凌微转身朝他大叫,“我要出院!我要回国!doyouunderstand?”
“微,你冷静点!”应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试图安抚她的情绪,“等你完全康复了就可回国了啊。”
“我已经康复了!”凌微猛的站了起来,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那天要不是那该死的车子,这会儿我应该在国内,在他身边,而不是在这无能为力!”
“微……”应霖眼神一暗,闷闷道,“留在这不好吗?”
“我要回去!”一字一句,凌微说的格外坚决,“我不能再忍下去了,再不回去,我会疯掉的,你明白吗?”
只要一想到刚刚叶庭深的电话是陆轻澜接的,她就再也不能淡定了。
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叶庭深,竟然……
她怎么还能安心养病等康复?!
见她去意已决,应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机械般的点头,“好,我帮你去办出院手续,然后送你去机场。”
磨蹭了很久,在屋里拽了又拽身上的衣服,直到露骨的吻痕被遮住了,陆轻澜才肯走出卧室。
“好了?”见她出来,叶庭深把刚煎好的鸡蛋盛到碗里,说道,“去洗漱吧,出来就可以吃了。”
陆轻澜听话的走向卫生间。
捧了一把冷水浇到脸上,凉凉的。
洗漱完毕,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她还是不好意思出去,不知道怎么面对叶庭深。
在b市的那晚,他们意乱情迷,她尚能用喝醉了这个蹩脚的借口。
可昨晚……
如果说先前是叶庭深的霸道占据主导,可到了后来,她何尝没有主动?
可这样的主动,现在她又无法坦然面对。
更何况,现在想想,昨晚叶庭深的态度也是奇怪的很。
她能感觉到现在叶庭深在自己心里是不一样的,可……
就在她烦躁的又想揉头发的时候,叶庭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贯的宠溺:“轻澜,还没好?”
“好,好了。”低低应了一声,陆轻澜深吸一口气。
算了,先出去再说吧。
出去的时候,陆轻澜一眼瞧见了叶庭深正在为她拉开椅子。
无意识的撅了撅嘴,又偷偷的瞪了他一眼,陆轻澜这才抬头。
却在眼睛余光扫到客厅茶几上的那一瞬间,愣了愣。
恩?她昨晚把向日葵放到茶几上了?
不对呀,昨天带回来的好像不是这个包装。
眼睛再次扫向四周,终于在玄关处看到了另一束向日葵,也就是昨晚苏远送她的那一束,孤零零的的躺在那。
怎么有两束向日葵?
“叶庭深,那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