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肯定也想过，以后要做什么科学家啊，运动员什么的，也许你现在变成这样也有自己的理由，甚至可能是受压迫到了极致而反抗，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来，张嘴……”凌飞扬淡淡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小事一般，他将最后一颗子弹塞到王虎的嘴里。

“不过下辈子啊，就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王虎满嘴是血，眼泪和鼻涕一起流着，嘴被凌飞扬按着，只能“呜呜”的出声。

凌飞扬双手猛拍用劲，子弹在王虎嘴中爆裂，穿过王虎的头颅。

“因为我记得你了啊，所以下辈子啊，我遇见你的话，还是要杀了你啊……”

安娜到的时候，只看到凌飞扬一个人坐在仓库的门口，叼着一根烟，有些迷茫的看着夜色。

看到安娜过来，凌飞扬笑了笑，黑夜中，安娜只看到凌飞扬可爱的小虎牙一闪而逝。

“飞扬，静姝呢？”

凌飞扬没有说话，指了指屋里，然后拾阶而下，和安娜错身的时候，轻轻说着。

“帮我把她带走，剩下的事，不用你管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安娜一进门便被一地尸体惊呆了，但她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迅速找到楚静姝。这个时候，楚静姝背后的绳子早已被凌飞扬松开了，但是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前方，目无焦距。

“静姝，静姝？发生什么了，到底怎么了啊？”

“啊……”楚静姝这才仿佛有了点生气，尖声喊道，她把头深深埋在安娜怀里，身上不住的颤抖着。

“飞扬，飞扬杀人了，你知道么，飞扬杀了好多人啊……”楚静姝泣不成声道。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安娜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楚静姝，只能把楚静姝先带走。同时看着凌飞扬离去的方向，眼中有深深的担忧。

目送着红色奥迪离去，凌飞扬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东经xx，北纬xx，事情我做的，十恶不赦之徒，处理一下。”凌飞扬淡淡说道。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你在中海？”

“啪。”凌飞扬挂了手机。抬头望着星空。

他知道，自己和楚静姝可能再也回不到昨天那个样子了，他用自己的残暴，深深刺伤了那颗琉璃般的心脏，不过倘若再来一次，凌飞扬也会毫不犹豫地将这帮人渣全部绞杀。

“不过以后啊，就不能在一起了，但我会一直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看着你毕业，工作，结婚，生子……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是从恶魔手里逃出来的，而你却一直是一个天使，嘿嘿嘿，哈哈哈……”眼泪随着凄然的笑容落下，却不知破碎了谁家的一池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