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咱们快点!”丁冉对东岳帝君说道,“你也给我摆正点态度,别玩了!”
“我哪里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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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此一事,其后这群人也没有再多说话,毕竟在所有人都不想再水的情况下,注水文章是写不出来的。
“前面就是铜源山了。”大荒古界被摧残的实在是小,没过多久,他们就远远的看见了地平线上的那漫长的突起的地层——正是铜源山倒下之后残留的山基,原本应该是山脚的地方。
“你们都把东西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把阵搭起来吧。”
丁冉作为最先找到方归元,并且策划一切的源头,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指挥起众人搭建起复苏铜源山灵的阵法来。
说是阵法,其实也没有多大的讲究,毕竟大荒古界一片死寂,连最基本的搭阵法的地方都不能提供了。
好在大道至简,在场的各位有都是偷鸡摸狗的好手,根本不怕这样的艰巨条件,在将改变了良多的阵法浮空搭建成功之后,陶尧就把方归元放了出来。
一部分人去清扫山体周围有可能出来的捣乱东西,一部分人去阵法周围做着防卫,因此铜源山上,只剩下了丁冉,东岳帝君和陶尧两兄弟。
“你们……卧槽,师傅!”方归元迷迷糊糊的落了地,一时之间脑子还很难清醒,毕竟陶尧那桃花里面的香气太厉害,他又被憋了这么久,没死已经很好了,只是刚出来看人有点看不清。
但是方归元发誓就凭借他师傅那副几千年都不会换的欠扁笑容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他一看到丁冉模糊的身影就直接喊了出来,一点犹豫也没有。
“唉,徒弟弟!”丁冉美滋滋的应了,“又见到为师你高不高兴啊?”
……
我能高兴就有鬼了!
每次碰到你都没有好事。
方归元心里暗道,然后努力的去分辨周围其他的人。
“哎呀,老桃树你也在……还有东岳帝君陛下?这位是……没见过”
方道长老眼昏花的盯着柳津,死活认不出来他。
“师傅,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啥啊?”对着周围人的脸看了一圈,方归元也懒得再动脑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毫无风度的对着丁冉问道。
“呦呵,你怎么知道我们带你过来是有目的的啊?”丁冉蹲到他面前笑道,“就以前你这脑子,不是要花很久的功夫才能反应过来的吗?”
“嘿嘿,今时不同往日,我又不是个傻子,你们动作都这么不加掩饰了,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有问题?”
“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儿,能有这么大阵仗对付我?”方道长对着自个儿师傅支了支下巴,转而失望的看向陶尧,“真的是,没想到老桃树你这个细皮嫩肉的也跟着我师傅来算计我,你不晓得我师傅是个尿性满满的坑货啊?”
……
陶尧却只是对他说道:“别装了,你没多少时间了。”
“我知道……”方归元忽而叹了口气,“自从到了这里我就有种感觉,一面觉得自己要死了害怕的紧,一面又觉得好熟悉好想哭之类的……”
“我觉得吧我这可能是精神分裂症……嗯,得这病的人一般是活不长久。”
“所以说,不管心里头究竟想什么其实也不重要了,我现在就想学学文艺分子感叹一下,起码要在行刑之前给自己装装逼,保留一点形象。”
“说得好!”丁冉啪啪的给他鼓起掌来,“时刻都注意保持风范才不愧是我的徒弟,那种颓废悲伤流的为师一点都看不起!”
“唉,我可承蒙师傅您的夸奖了呢!”方道长对于自己师傅的捧场一点面子也没给,直接就道,“那么师傅啊,能不能把你们想干什么告诉我呢?”
“以前要把人秋后处决的之前还得给犯人一碗断头饭吃,给他打扮梳理一下,让他走的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你说我这一路,基本上就是被你们给拐过来的,啥都不知道,就给你们带上了绝路,断头饭没有,也没人给我打理一下发型之类的,态度还特差……要是到了这时候都不告诉要干啥,我这也太冤枉了不是?”
“没错,是该告诉你。”丁冉对着方归元仍旧是一副好好师父的模样,痛快的答应了他的条件之后,就把东岳帝君推了上去,“来,让这位给你讲讲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让你明明白白的。”
“干嘛推我上来?”东岳帝君扭了扭自己中老年男人的身子。
“这不是让你在完结之前多点戏份嘛,我可心疼你了呢!”丁冉理直气壮的说道,“再说了,你让我当着自个儿徒弟的面说出真相,我忍心吗我?”
“你竟然还会说自己不忍心?”东岳帝君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提了提腰带,开始对方归元解释起来。
前面大荒古界和铜源山早就提过了很多,理由也早已列举出来了,因此此处不再复制,直接跳过。
方归元听完东岳帝君噼里啪啦的一段话,也明白了——自己这次还真是被人送坑里面去了。
但是事已至此,方道长甚至有点看开了。
他只是问东岳帝君道:“那么当初鼓撺着我下山是陛下您故意的?”
东岳帝君点点头,“对,当时我们推算出了你要搞事情,为了保证计划的稳定,我才过去找了你一趟……你得知道像我这样的神祗,可是没多少闲工夫的。”
“哦。”方归元只是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突然让我去绫滦界也是故意的?”
“对。”
“让我进越司也是故意的?”
“是。”
“所以我那些不寻常的任务也是老桃树,不,应该叫陶尧总长了……是他搞出来的?就为了让我早点积攒点实力到达融合山灵的最佳状态?”
“是的,你说的都对。”丁冉最后点头,承认了方归元的话。
“那还说个屁!”方归元突然跳了起来,仰天大笑了几声,声音里面是难得的凄凉和痛苦,“我这辈子都被你们安排的清清楚楚的了,那我还能说个屁!”